蕭三孝在慶幸天水將他拉回來的及時,不然就要成洋槍隊打槍的靶子了。驚魂未定中蕭三孝繼續對洋槍隊喊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丟點錢也是應該的,不要如此窮追不舍,保證以後再有機會順你的錢會給你留一點。”
李茂聽了後,心如同炸了般,聲色撕裂地對大牙與石樹喊道:“你們兩個給我從左右上去堵住他們,我不要活的。”
屆時李茂、大牙、石樹等人形成了三支隊伍向前逼近,蕭三孝與天水此時是無路可走了,稍有點動靜,子彈就朝他們射過來。眼見洋槍隊就要包圍住他倆躲身的石頭,即將就要被萬彈穿身。這時從山嶺上射下許多箭來。
李茂等人回頭向山嶺看去,震五嶽等人聚到了一起,分立在大路兩邊的山嶺上。震五嶽等亮起火把,火光將三叉路也照亮了起來。
李茂見狀,隻覺是些小兵小卒的同夥嚇唬人,所用武器也隻是些箭弩,無論如何也抵不過自己的槍炮。於是大喊一聲:“把山上的射下來。”
果然還是洋槍威力大,在震五嶽等人的箭弩勉強能夠到的射程內,洋槍的射擊威力也非常顯著。埋伏隊伍中即有一人腿部中了李茂的槍彈。
震五嶽立馬喊令大家找好物體躲避起來。
李茂見山林上火光四亂,逃逃躲躲,隨即大笑起來:“你們散去,我饒過你們,我隻要眼前二人性命,不關你們的事,不要多管閑事,免得丟了性命,我的槍子無眼。”
震五嶽見李茂如此囂張,初初對戰便能下了死手,可見其跋扈狠辣。於是對他喊話了起來:“後生無畏,出招留手江湖好走,你如此狠辣,我等也不客氣了。”
李茂見山嶺上人死磕,於是命令繼續向山上開火,一片快速前進的子彈又向震五嶽等飛來,他們趕緊躲進桉樹林後,借著桉樹躲避子彈。
震五嶽對大夥喊道:“今天想必要血戰,放開了打,一二隊形”,隻見震五嶽在兩邊山嶺的隊伍很快速地借著掩體列成了兩排。
洋槍隊繼續的對著震五嶽他們不間斷的放槍,這時的天水和蕭三孝也借著槍炮聲漸漸靠近身後的石壁,然後向一邊慢慢摸爬潛走。
震五嶽等借著桉樹石頭抗著李茂槍火,在震五嶽的一聲令下:“換!”,埋伏隊伍即刻將手中的十字弩掛在身後,換上了背駝著的槍。這時的二狗才大驚失色,怎麼一直沒發現他們也帶著槍炮。
隻見埋伏隊伍動作一致的將槍上好膛,各排四五人,最左側者就為本次列隊的排隊長,同隊人皆聽其號令。原來震五嶽的隊伍在每次作戰中任務中,不論情勢,誰在隊伍最左側就皆聽其號令。如此嚴密作戰紀律,可見震五嶽隊伍每個單人的綜合能力之強勁。
在李茂等人上彈的間隙,隻聽見兩側小隊長聲色震喝地喊了一句:“擊!”,第一排人嗎立馬上前向著下麵的李茂他們射擊,緊接著就是同樣的一聲:“步後!”,第一排人馬就向後退去,換上了第二排人馬在前。同樣的射擊規律,三輪之後皆停了下來,繼續躲在掩體後。
觀看這邊李茂等人,中彈者數人,躺於馬下,數馬匹也中彈,血染紅皮毛,真如‘汗血寶馬’。在剛才震五嶽的一陣反擊下,李茂等人是慌亂無章,紛紛也躲入了石陣之中。
震五嶽對李茂喊話:“年青人,槍子無眼,你我就當扯平,各走一邊,今後無犯,同意不?”
李茂在石陣中被剛才密集火力射擊的恐慌還沒緩過來,額頭還在直冒著汗水。他沒有想到二狗與少年人能有這般人物的撐腰,起初見使用箭弩來射擊反擊他們,隻是當作普通山野獵人閑散人物,不曾想是火力裝備也這麼勇猛的一群武裝。這時的天水兩人也趁著剛才火拚之際潛退到了山嶺上,與盤踞在右側的二狗等人會合。
蕭三孝對對麵山嶺的震五嶽喊道:“師傅,我等已會合。”,李茂聽得這聲音就是那少年人,他越加對這少年人的身份撲所迷離。
震五嶽見徒弟與天水已經脫險,便不想再與李茂等人糾纏,但是也要滅滅李茂銳氣,於是向天捏嘴吹了‘三短一長兩短’的哨子,隨即隊伍就換成自由排位,各自找掩體位置進行了射擊。原來這是震五嶽隊伍的一種作戰哨,‘三短一長三短’的是自由射擊衝鋒搶占,而‘三短一長兩短’的就是自由射擊佯裝準備後撤。
在山嶺上長槍短炮的掩護下,李茂等人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聽得震五嶽隊伍的槍聲越來越遠。李茂看著在地上打滾的同夥,憤怒無比,心有不甘,站起來朝著山嶺上瘋狂開槍,但山嶺上已空無一人。
李茂仰天大喊:“別讓我再遇見!”。
這邊,震五嶽等在脫離洋槍隊的追擊範圍後,帶著天水與二狗退去隊伍休憩的駐紮地。此時天還未亮起,草木葉上漸露水珠。
李茂在被重擊之後,身心疲憊,隊伍傷重,攙扶蹣跚地朝著李家衝歸去。
自此李茂在不知何名號、何來曆的隊伍重擊下,隻能將仇恨寄寫在二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