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呼嘯,晨陽勉強站在史矛革的後背,借助幾根黑霧觸手,才保證自己不至於從空中摔下去。
史矛革注意到後背的異狀,一雙豎瞳往後掃去,僅僅看見半道人影,站在自己的後背,就像把它當做坐騎一樣。
對於史矛革而言,絕對是無法容忍的。
這條巨龍一聲咆哮,似乎在表達自己的憤怒,雙翼猛的扇動,讓自己的速度再度達到一個巔峰,飛快朝下俯衝。
晨陽站在巨龍後背,還沒有來得及站穩,立刻感覺到一股狂風席卷,身體隨著強風左右搖晃。
若不是有黑霧觸手作為支撐,晨陽恐怕已經隨著這股強風,從脊背吹飛出去,砸進地麵,變成一具四分五裂的屍體。
晨陽口中驚叫一聲,右臂連忙生長出十幾根荊棘觸手,沿著這些堅厚鱗片的細微縫隙,深深鑽進內部,幫助晨陽穩固好身形。
就在晨陽站好位置,打算借助這些荊棘,嚐試對史矛革注入混合毒素的時候。
史矛革再度發瘋一樣,整個身體在空中不斷的旋轉,就像是變成一個陀螺,拚命把晨陽從自己的身體甩下來。
下麵還沒有倒下的鎮民,看見空好像瘋掉的史矛革,眼中都帶著幾分詫異,似乎想不通這頭巨龍怎麼會做出這種古怪的動作。
在黑夜中,他們的視力不好,並不能發現史矛革後背晨陽的身影。
直到卿卿駕駛著疾影摩托落下,把他們一個個接上疾影摩托,逃離這片火海,才讓他們暫時忘記那頭巨龍的古怪行為。
卿卿駕駛著疾影摩托,一次次的載人離開河穀鎮,每次駕駛途中,她總是會抬頭,查看史矛革和晨陽之間的對抗。
他們二者,並沒有拳頭與拳頭,劍與盾之類的正麵戰鬥,而是一種相互之間的角力,比拚著誰更加頑強,能夠支撐到最後。
空中,史矛革已經放棄了旋轉,它發現後背的那隻蟲子,似乎已經找到應對快速旋轉的方法,所以它隻能繼續轉變方法,才能有機會把這個家夥甩下去。
晨陽雙手扣在鱗片縫隙裏麵,一雙手已經被堅硬鋒利的龍鱗,弄得滿手是血,好在他已經體會過更加殘酷的痛苦,這些對他而言,還不算什麼。
此時的晨陽,麵對史矛革不斷的高速旋轉以後,已經從站立的姿態,轉變成趴在巨龍後背。
扣住鱗片的雙手生長出無數荊棘,沿著鱗片之間的縫隙蔓延,足足擴散了兩米左右的範圍,讓他如同爬山虎一樣,死死攀附著這頭巨龍。
並且在這段時間裏麵,晨陽還嚐試著讓這些荊棘,刺穿鱗甲下麵那層厚實的皮肉,注入混合毒素。
隻不過那,些柔韌的荊棘,在沒有特殊情況下,麵對這些相對柔軟的表皮也有些無能為力,隻能製造一些細微的劃痕。
至於注入混合毒素,卻是沒有太大的可能。
突然,史矛革又是一次俯衝,這一次的俯衝比起前一次還要更加迅速,似乎想要打晨陽一個措手不及。
晨陽雙手一直抓住鱗片,沒有片刻放鬆,史矛革這次打的主意,並沒有達到相應的效果。
唯一的用處,大概就是讓晨陽雙手的傷勢更加嚴重,掌心的血肉變得一片模糊,甚至可以看見五道指骨。
晨陽也是忍不住嘶嘶的叫了兩聲,目光投向一直俯衝的史矛革,眼中帶著淡淡的怒意,似乎打算等史矛革堅持不住的時候,再找機會收拾它。
強風呼嘯,史矛革已經飛過河穀鎮,來到那條大河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