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麵,那群煉金術士大聲交談著。
現在的國樂土裏,除了他們和杜格以外,其他的侍者全部被遣散,所以他們也不需要擔心泄露什麼秘密。
甚至在這裏,他們可以放心大膽的,攻擊已經倒在地上,一臉痛苦扭曲的樂土主人,杜格。
這一幕若是讓其他貴族看見,估摸著都已經驚掉了下巴。
畢竟在他們的了解中,這群煉金術士應該是樂土主饒手下,兩者之間應該是完全相反的兩種地位,如今卻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
煉金術士們商討事情的時候,晨陽已經從台走下了樓梯,憑借著墨影手帶來的隱蔽性,很快找到了這群煉金術士所在的大廳。
兩時間,晨陽好不容易把這群煉金術士聚集在一起,想到辦法將他們一網打盡,自然不可能隻是在外麵偷偷注視他們。
靈力灌注。
大廳外麵的大門,突然湧現出一陣陣青綠色的光芒,這些光亮如同一盞盞微弱的燈,將大廳的所有通道點亮。
待在大廳內的煉金術士,同樣也察覺到那些奇怪的綠光,甚至有些靈力相對敏感的家夥,已經察覺到晨陽那股磅礴,充滿生機的靈力。
“外麵有人!”
其中一個煉金術士突然站了起來,一臉嚴肅的出聲道,右手已經摸進自己寬大的袖子,正準備掏出什麼東西。
另一名煉金術士聽到這句話,二話不衝到杜格麵前,一張發黑的臉因為憤怒,變得更加醜陋。
他雙手抓住杜格的衣領,單手把杜格從地上抬了起來,眼神中帶著幾分冰冷,低聲吼道:“你個沒用的東西,居然讓其他人闖進了大樓!”
話間,那個煉金術士一拳砸在他的腹,再度把他砸倒在地上,頭嘭的一聲撞在大理石地板上,嘴裏流出一些殷紅的血絲。
杜格臉上寫滿了痛苦,可是他的雙眼中,卻是泛著光彩,與平日裏那個身為國主饒他完全不同。
那眼睛裏的光芒,是名為自由,希望的光芒。
煉金術士中,最為年長也是最強的那個人站了起來,雙眼一直停留在泛著靈光的牆麵,沉聲道:“不,牆壁布滿了陣紋,不可能是臨時闖入,絕對是提前準備好的陷阱。”
出這句話的時候那個年長的煉金術士看向杜格,一雙漆黑的眸子裏泛著冷光:“看來我們養的寵物也敢咬主人了。”
那個揪著杜格衣領的黑臉男聽到這句話以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猛的抬腿朝著杜格腦袋踢去。
雖杜格是暗精靈,可是以煉金術士的身體水準,以及他如今的人類身軀,這一腳命中也足以去掉他半條命。
隻是他這一腳還沒有落下去,耳邊已經傳來一道呼嘯的風聲。
那是一根枯黃色的荊棘。
按理來,這種本屬於城市之外的植物,並不應該出現在國樂土裏麵。
可是它確實出現了,而且是以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出場方式。
這根荊棘從大理石的地板鑽出一道裂縫,出現在杜格的身前,速度與力量同時爆發。
一時間,那根荊棘爆發出的力量,甚至要比那個煉金術士更強,也要更快。
恰好趕在他踢中杜格之前,率先抽中他的那條腿,一鞭子直接把他抽退後兩步,連帶那條褲子的腿部分,也是撕裂出一道巨大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