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講不通(1 / 3)

顧銘似乎是聽出來了什麼,打斷了她的自我懷疑:“別這樣想,你很好,真的。”他很認真,語氣也很嚴肅。

林清抿唇,她動了動身子,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安安靜靜的趴在他懷裏,頭有點疼了,思緒都亂了:“我也不願意想,可是這些問題,總會自己跑出來。”

就像放在心裏的一顆種子,慢慢的就會長成蒼天大樹。

這不是不去看,不去小就能夠避免的事情。

樹苗長大了,枝葉繁茂,會延伸到每一個角落。

顧銘拍了拍她的背,對上她皺著的眉,很緊張地看她:“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

“頭疼。”她揉了揉有些混沌的腦子。

顧銘立刻變了神色:“去醫院看看?”

她搖頭。

應該是喝酒留下的後遺症,讓她很不舒服。

腦子裏亂的很。

他拿開她放在額頭上擋著的胳膊,抬手,用食指,放在她的額頭上,按了一圈,最後又移到了太陽穴上。

手上的力度不輕不重,剛剛好,按了上去之後讓人覺得很舒服。

“要是沒有之前就好了。”林清眨了眨眼睛,神態很認真,突然動了動身子,打斷了顧銘的動作,坐起來,直視他:“顧銘。”你應當是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我做了什麼了,她歎息,“我不該被眷顧的。”

顧銘放在膝蓋上,放鬆的手指微微彎曲,身子也變得緊繃,心裏的猜忌忽然像是被肯定了,伸手,拉住了她:“清清,這個世界上沒有應不應該,隻有是或者不是。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可是這個結局就已經定在這裏,這就是緣法。”

顧銘不信佛,手腕上卻常年戴著一串佛珠。

顧家也供奉著佛,寺廟裏也沒少添香油錢。

可這卻是顧銘第一次說出佛法緣分之類的話。

林清不作聲了,神態帶著幾分若有所思。

顧銘垂眸,把手放在她的肩膀處,盯著她的眼睛,很認真,一字一頓:“不要再去想以前的事情,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不會再一次發生。現在是新的開始,隻要你想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避免。”

他猜出來了,那個荒誕的夢境,還有她對他的熟悉。

顧銘還想再說些什麼,就看見小姑娘忽然從他身上起來,坐到了地上歪著小腦袋。

她一隻手放在膝蓋上,另一隻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

“做什麼?”他問,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要把人拉起來。

“有水。”林清晃了晃腦袋,手上的動作越發的勤快了她噘著嘴,很不舒服:“腦子裏有水,晃一晃,晃出來。”

悶悶的。

所以要搖出來。

顧銘:“……”

顧銘笑了,起身,走過去,蹲到她麵前,哄她:“沒有,裏麵什麼都沒有。”

“真沒有?”她問,明顯是醉了。

顧銘卻鬆了一口氣,醉了,總比著想些不找邊際的過去好一些,他好脾氣的搖頭:“真的沒有。”

她放心了。

拋開了所有人的質疑,以及自己的質疑。

忘了上輩子那個被她逼到無路可退的顧銘。

把最關係自己的人推到地獄,這是種什麼滋味,沒人比她更清楚了。

是自作自受,是應該承擔代價。

可偏偏,所有的一切之後,反倒是她重生了。

經過了兩世,又回到了當初。

帶著對林家人的恨意,對顧銘的愧疚。

她沒有那麼強大的心理,她做不到什麼都不去想,沒辦法心安理得的去拿這一切。

隻是所幸,她醉了。

麵臨著崩潰的情緒,再一次被收縮。

她悶悶不樂,找不到宣泄的機會,找不到宣泄的途徑。

“清清,”顧銘隨著她一起坐在了地麵兒上,把手放在她的腰間,用了幾分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力道,他就差把心掏出來給她了,“清清,不好的從來都不是你。如果說真的配不上也是我配不上你。別難受了,也別多想了,嗯?”

她沒回答。

顧銘的心緊了緊,明明知道現在對著一個醉酒的人說這些話很不理智,卻還是忍不住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