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我那個野生姐姐了。”林清嗤笑:“這樣多好啊,你瞌睡了,就有人給你遞枕頭。”
“我這個姐姐啊,什麼都要強,要是一旦不讓她滿意了,她就有各種的花招給你使絆子。”
“所以這件事情,我們還是慢慢來?”甘敘提了嘴:“我倒是沒有想到,這群記者的消息這麼靈通,第一時間在照片被合成的同時就直接來到了藝校。”
“不過好在學校裏有一群粉絲,幫你給攔下來了。”頓了頓,“我發現,你後援團的會長,那個叫霍阮阮的小姑娘不僅帶了一波人來應援,我回來的時候,校外又來了一群陌生麵孔,應該都是她叫來的,禦林軍的人。”
這群人身上穿著的是藝校的校服,年紀不一,明顯有外校的,至於校服,應當都是各種方法借來的。
原因無它,隻是為了給林清支持。
林清眨了眨眼,再抬眸,聲音堅定:“快些收網吧,這次,不等了。”
甘敘不是很理解,明明之前說好的要等事情發酵的再嚴重一些,“為什麼?”
“忽然發現了有很重要的人被遺忘了,總歸,不能讓她們擔心啊。”
命運是個很奇妙的東西。
一如當年,她被爆出所有的不光彩,暗淡心傷,全網所有人等著看她的笑話,被父親放棄,被好友背叛,群星藝校裏,藏了她無數的莫須有的黑點,當它迅速發酵,成了壓垮她最後的稻草。
可依舊,在最卑微最彷徨無助的時候,在她覺得,沒有人會信任她的時候,就是有那麼一群人站出來了,頂著所有的壓力,家人的不理解,朋友的不看好,社會的批判。
這些,都是她帶給他們的。
所以這一輩子,她不希望,這些標簽還黏在他們身上,她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有轉變。
甘敘看見她眼角的光,帶著幾分平和,“好。”
“走吧,這一路,總歸不會孤單的。”
甘敘:“什麼?”
林清勾唇:“沒什麼。”
……
明亮的燈光,鮮豔的嬌花,夕陽西下後,天色慢慢的黑暗,所有人,坐在學校發的小馬紮上,安安靜靜的,等著一個人的出現。
在帶著幾分燥的微風中,人的心情也難免添了幾分急切。
“轟”的一聲。
會場四方的燈全部熄滅,隻留下舞台上的一束光,集中在一處,尤其的刺眼。
所有人的心髒,砰砰的跳著,一瞬間的揪心,還有期待。
光芒下,有人背光生長,木吉他被放在長凳上,嬌嫩欲滴的紅玫瑰花瓣落在木吉他上,帶了一絲複古的意味。
吉他,是所有熱情的凝聚點。
在所有人放緩了呼吸的時候,有人聽見了鞋麵踩在舞台上的聲音。
她從黑暗中走來,帶著明媚,勝過萬千光芒。
每個人都抬頭去看。
潔白的過膝長裙,胸口處是一根紅色的胸針,嬌嫩的紅玫瑰栩栩如生,白裙子上沒有任何的花紋,唯一的亮點就是那枚考究的胸針,做工精細,給衣服的檔次提升了不少。銀色的水晶高跟鞋,襯的一雙腿筆直修長,她一步一步,從角落走到舞台中央。
每一步,都很穩很紮實。
像是在表述所有的掙紮。
夜色下,人的視力變差,聽力卻越發的敏銳,伴隨著腳步聲的接近,有人握緊了手上的應援棒,臉色漲紅,帶著不可言說的激動。
逐漸的,一張清俊的麵容出現在所有人麵前,紅唇杏眼瓜子臉,永遠都不會覺得多看一眼會變得普通的麵容,那人烏黑的發披散著,眉目裏藏著星光,她孤傲且溫柔,所有的極端都引的旁人為了她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