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樹撇撇嘴,丹鳳眸挑起,“這隻是外圍嘛,沒有危險很正常的。”
話雖如此說著,可語氣裏的輕蔑,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不對!”
隻有林清臉色嚴肅,身體緊繃,很是緊張。
她手裏的地圖,清清楚楚的在這個地方標記了一個巨大的紅叉。
這份地圖原先一直被保存在林家,也是上一次她回家治家裏的保姆的時候翻出來的。
林家的東西,原本不應該存在這種地圖,且不說林家這種事,仙界施加完全屬於有錢人家的暴發戶。而且如果林雄知道了這種地方,想來會第一時間派人過來開采。
她如果沒推斷錯的話,這地圖,應該是她母親留在林家的。既然能夠讓她母親覺得危險的地方,那必然不讓人覺得小覷。
她對這山的了解雖然不如麵前的幾人深刻,可是,就像玉樹說的,這裏不過外圍,然而沼氣就已經蔓延在此。
有些常識的都知道,沼氣這種東西基本隻有在人跡罕至的森林裏才會存在,人吸到身體裏鬧不好就會死亡。
可是……
放眼望去,深青色的藤蔓四處蔓延,暗綠色的苔蘚濕漉漉的滴著清水蓋在泥土之上,攀岩在巨樹之上,密密麻麻的蜘蛛網絲像是被雨水澆灌了一番,呈現出透明的光澤。
不該是這樣的。
又不是熱帶雨林,還是郊區外圍的山脈。
雖說人跡罕至了些,這些年沒人敢來,可那樣沼氣橫生的環境裏,竟然還長滿了妖豔的花朵和生命力旺盛的爬行蜘蛛……
這些嬌豔的花朵更是給她一種是被鮮血滋潤而成的感覺。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林清額頭冒著細汗,這是一種長年累月下來,對於危險事物出現的本能反應。
雪虎聽到林清的話,不由的嗤笑一聲,“小姑娘,外圍而已,別緊張,而且,天無絕人之路,這地方本身就是為了給人走的。”
不然,也不會連接著魔都,就是為了怕魔都這種獨立州,一旦有人丟失了通行證,就得另尋他路。
當然了,禁土地之所以被稱為禁土地,肯定有它的特別之處,隻是因為很多年之前被長老們特意開辟出來的一處地方,肯定放了些不為人知的生物在裏麵看守。
可如今,因為那些人的圍堵,他們的通行證不知道扔在了哪裏不說,另一方麵兒最主要的就是,如果還按照尋常的路走,肯定會在那裏遭受攔截。
魔都裏高手雲集,靈力強大的人比比皆是。
若是再把那邊的老家夥拍出來的話,對於他們來說不可謂不是一種打擊。
林清看了他一眼,抿著唇沒有接話。
就算她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多此一舉。
奶酪的聲音在林清耳朵裏響起:[那個白衣服的少年,我覺得有點熟悉。]
“什麼?熟悉?”這次,連林清都忍不住詫異了。
照理來說,奶酪這樣的天地靈氣孕育而生的係統,又繼承這主係統的強大能力。屬於一種技藝傳承的範圍,他和麵前的這個白衣少年應該是互不相識,可奶酪說對這個白衣少年有一些熟悉,那必定是在某些時刻見到過。
這輩子當然是不可能的,因為奶酪一直都和她在一起,兩個人如果見到這樣的少年,尤其是這樣的姿色,腦子裏肯定會有印象。
所以,唯一的熟悉來源應該就是上輩子在林清沒有碰到奶酪之前。
[他讓我覺得我對他好像很了解的樣子。可是我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哪裏見過他。]奶酪的聲音悶悶的。
有一點,它沒敢說出來。
就是,在林清命懸一線的時候,它腦海裏那道聲音,和麵前的少年說話的時候也竟然有一股相似,隻不過當時它腦海裏的那個聲音充滿了悲傷,還有一種滄桑感,就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
逆天改命本身就是一種不該存在的現象,因此它付出了代價,不知道那個男人是否付出了同樣的代價,甚至於比它還要慘烈的代價?
它是天地而生的係統,有天地必有有萬人信仰繼承無非損失信仰之力,可那個男人損失的應該是命數和氣數。
隻是看著林清,似乎對麵前這個白衣少年並不熟悉,這就讓他又產生了一種自我懷疑的感覺,因為當年的那個男人應該是認識林清的,可是現在的林清,明明有著上輩子的記憶,可是對麵前這個白衣少年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熟悉感。
“你不用急。”林清在腦海裏和奶酪交流:“我看他一時半刻也不會離開這裏,而且禁土地森林的確危險重重,我看這氣氛並不是很好。我們應該還有一路要走,到時候我再幫你試探試探他,你也在想一想這股熟悉感到底是哪裏來的?”
林清本來是不願意摻和到這裏的,可是奶酪一次又一次的失態,讓她不得不把這件事情給搞清楚。
一路走來,奶酪幫了她不少,她也想幫幫奶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