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一點。
他們降落下來,就算神識感知不到,可視線卻不受影響,依舊能看!
但他們從天而降,還真沒有看見這人!
視線這個東西,就算焦距不在一個點上,但餘光也是有所反射的。
這個小憂,看其樣子分明是一直坐在樹下垂釣,他們的餘光中卻沒有!
“是啊!”小憂拉著嘴角笑回。
蘇梓問得毫無營養,“你一個人?”
小憂點頭,“是啊,我一個人。”
隨後他反問,“這裏就我一個人啊,我這視線受阻,你可沒有。”
言下之意,可不就是在說,她睜眼瞎?
蘇梓嘴角一抽,扶桑冷然接過話,“專程來這裏等我們,應該等了很久了吧。”
小憂抬起眼皮看了眼扶桑,他一笑,這笑容看起來有些莫測,“不久,也就兩天一夜。”
扶桑問他,“所謂何事?”
小憂摸著下巴,斟酌著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大概就是覺得這中溪大陸平靜太久了,你們的到來或許會掀起一場驚天動地的變革。”
看來,這人是知道他們的身份了?
蘇梓眼中微閃,能提前在這裏等候,還能揣測他們的身份之人,日月宗人嗎?
數萬年前的日月宗,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宗門。
說得更直白點,日月宗根本就進入不了蘇梓等人的眼中。
蘇梓對於日月宗的了解並不多,但不代表扶桑不了解。
日月宗,是以依靠陰陽之力來推演占卜的宗門,但凡收錄的弟子,都需要具備陰或陽其中一種屬性靈根。
這也是日月宗一直默默無聞的關鍵原因。
這個世界上,陰陽本就涉及到了天道法則,具備陰陽屬性靈根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連萬分之一的概念都達不到。
日月宗人員凋零,但就是那僅有的幾個人,就能窺測天機。
這是比起占星師和占卜師更加深奧,更加大逆不道的推演術法。
曾經的日月宗,並沒有參與那場大戰。
他們深諧世間萬物之本,也能在占卜天機下做到獨善其身。是以,那場以討伐梓皇這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的叛亂戰爭,日月宗不僅沒有參與,還在這之中默默救下了不少無辜的人。
關於那場戰鬥的所有細節,隻要扶桑經曆過的,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唯獨這日月宗,扶桑猶記得最為清楚。
他在舍棄身軀後,一個自稱日月宗第一任宗主,名喚晴言的男人找到了他。
那時候,晴言隻說了三句話。
他說,沒有憎恨的戰鬥,不具備任何戰意。
純粹基於責任感的劍,是無法毀天滅地為這世界帶來新生。
神靈並不存在,比起相信神靈佑護蒼生,我更相信梓皇曆劫歸來的變革。
隻這三句話,足以表明他的立場。
日月宗,就算明哲保身,卻依舊在事發後想要證明他的清白。
那時候,扶桑隻是一笑而過。
錦上添花和雪中送炭,日月宗兩者都不具備。
卻是冠名堂皇的來一句解釋澄清,天下哪有那麼便宜的好事?
但經曆了這數萬年的等候,扶桑其實也明白,晴言不是不幫,而是不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