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能做的太少了,現在要把能做的全部都做了才是。
接下來的幾日,遲遲去了幾趟周妃的宮裏,但也沒能那容易的就見到了周妃,她似乎還挺抗拒和遲遲交流的,倒是七皇子殿下,遲遲見過幾次。
他雖是臉色不好,但是還是眨巴著大眼睛去看遲遲,又去勾她的手指,“你就是我的五皇姐嗎?”
遲遲點頭,他笑起來,“皇姐,皇姐好看。”
七皇子不算聰明,但還算乖巧,平日裏十分聽話,原本就不是什麼大毛病,隻是他母妃吩咐他這樣做的,他便也都一五一十的完成了,十分懂事。
所以也不過就是喝了兩日的藥,也差不多就痊愈了。
但周妃或許有些話是沒有撒謊的,比如七皇子的確是十分寂寞這件事兒,他拉著遲遲的手指,一晃一晃的,“等輝兒好了的話,皇姐還會來看輝兒嗎?”
遲遲點頭,“當然會了,隻不過過幾日皇姐要去祈福,或許有幾日不在宮裏了,等回到宮裏,一定第一個來看輝兒。”
這才是哄好了七皇子,他笑著擺了擺手。
遲遲帶著人往錦陽宮走,兩個宮殿相距挺遠的,遲遲想著既然是出來了,索性就從禦花園過,也好是賞賞風景了。
可剛到禦花園沒一會兒,就遇見了個不該是遇見的人。
正是北陰王子,他遠遠就瞧見了遲遲了,但竟是沒有要避讓的意思,竟是就這樣直直的迎了上來。
遲遲咬唇,避了避,站到邊上,“見過北陰王子。”
劉楚琛見她就笑了,又隔空扶了一下,“公主何須如此,似乎每次見著公主,都是這般的守規矩呢。”
遲遲笑了笑,“到底是禮不可廢,不知王子來禦花園,是所為何事呢?”
她身邊就帶了個阿韋,難免的就放鬆了些,不必再擺出那些個惺惺的姿態來。
劉楚琛手裏捏了把扇子,此刻聽她問,就打開了隨意的扇了扇,“正是盛夏時節,想來好花都看了,本王在北陰的時候就聽過陳國這裏的美景,難得來了,自然是不忍錯過的了。”
遲遲看了他一眼,“這是後宮所在之處,王子不該來才是。”
“為何?”
“免得衝撞了貴人。”
“哦?公主殿下是埋怨王衝撞了殿下嗎?”
遲遲笑了笑,“我稱不上是什麼貴人,所以才有這一會兒王子可以和我的話,若我是貴人,隻怕這會兒王子臉上也是會不好看了。”
劉楚琛見她話不似當日宴席之上,越發的覺得有幾分有意思。
可遲遲自然是不欲與他多做糾纏的,可是卻突然想起那的夢境,關於他和嘉和的。
遲遲眼底閃過一絲光亮,突然,“我知北陰地處北方,平日裏盡是大漠孤煙直的勝景。”
“是公主讚譽了,苦寒之地,沒得什麼美景。”
遲遲掩唇,“大抵也是少見竹林森森吧?”
劉楚琛想了想,“的確是少,不過王也是聽過不少關於竹子的傳言,什麼湘妃竹之類的故事。”
遲遲點頭,“王子不易在禦花園中隨意走動,若是想賞竹的話,不如是去北邊的竹林裏瞧瞧,那邊溪水潺潺,竹子遮蔽日,自然也有獨特風景。”
劉楚琛看著她,年輕的公主殿下話的時候下意識的翹起了唇角,嬌俏又美麗,叫人輕易無法移開目光。
他想起之前陳國皇帝屢次提起的和親之事,想想若是她的話,似乎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他後院女人眾多,自然是環肥燕瘦都有,但如這樣時刻轉變麵孔的丫頭,也還是有兩分意思的。
他勾了勾唇,“多謝公主殿下,王一會兒就去看一看。”
遲遲理了理鬢邊的頭發,語氣輕飄飄的,“四季有時,早晚多是不同,王子若是喜歡,時常去看看,也是能瞧見一日日的不同和新鮮的。”
劉楚琛又應了一句,遲遲見他聽了,就行了禮又朝著自己的院子去了。
阿韋有點奇怪,多問了一句,“殿下,您怎麼對著這北陰王子挺熱情的樣子?”
“熱情,我有嗎?”
阿韋撓了撓頭,“也稱不上是熱情,就是覺得……覺得和平日裏的殿下不太一樣了。”
遲遲笑了笑,“有什麼不一樣的,我隻是幫他而已。”
“幫他?給他推薦地方賞竹子嗎?”
“差不多吧?”
隻是我給他推薦的地方是去賞美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