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婉清一眾離去，修劍室的弟子們歡呼開來。
沙長老眉頭緊皺，看了眼孤零零的小敢，搖頭道：“阿玉。”
“長老。”阿玉走來。
“帶他去包紮下吧。”沙長老淡道。
“是，長老。”阿玉點頭，對小敢笑了笑，領著小敢去隔壁包紮。
沙長老猛地灌了口酒，思索了一陣子，朝白夜走來。
白夜正百般無聊的修著劍，倒也沒在意沙長老。
“阿呆剛才所用的劍法不是我們意劍天宮的劍法，也不是他自己的劍法，小子，是你教給阿呆的？”沙長老問道。
“是啊。”白夜沒有否認。
這也不需要否認。
“嘿？還真看不出來，你小子還真有一手？”沙長老圍著白夜轉了一圈，一臉驚天為人的樣子，錯愕道：“你不過是一個上位大帝，卻能教半聖，還把半聖教的擊敗了聖人？你小子是怎麼回事？”
這種事情也的確令人驚駭了。
但白夜卻沒有抬頭，一邊修劍一邊說道：“沙長老，你怎麼也跟木人房的人一樣，隻以魂境去看人了？”
“誒？你這小子怎麼說話的？”沙長老不服氣了：“我這隻是按照正常人的目光去看人。”
“但修劍室的人，可不是正常人。”白夜搖頭：“無論是阿呆、阿玉還是力圖，大家的天賦其實並不差，實戰經驗也很豐富，否則又怎會成功通過意劍天宮的考核，拜入宗門？沙長老，我且問你，你認為一個人要多大的運氣，才能通過宗門招新考核？”
“這個...”沙長老皺起眉頭。
招新考核的那些內容他是知道的，嚴格來說，若要憑借運氣通過，那恐怕得是逆天的運氣了。
“那你又是從哪方麵去判斷修劍室弟子的天賦差的？”見沙長老不說話，白夜又問了。
“他們進入宗師數年的有，數十年的也有，但實力增幅緩慢，魂境止步不前，難道不是因為天賦差？”沙長老動了動眉，暗哼道。
“你現在把意劍天宮天賦最好的弟子調到修劍室來，我保證他數十年內實力也難以增幅！”白夜搖頭冷道：“每日有這麼繁重的修劍任務要完成，隻能用夜裏的時間來修煉，所得的修煉資源是整個宗門最少的，在這樣的條件下，哪怕是天賦再強的人，實力也難以得到精進！”
修煉天賦是一個要素，另外一個就是勤奮了。一個天才每日隻花一小時的功夫修煉，與每日花十小時修煉的平庸人相比，又能有多大的差距？
沙長老一聽，頓時愣了。
“外麵人都說，意劍天宮乃超級大派，拜入此處，便是一飛衝天，然而這修劍室內的修煉條件甚至比外麵都不如，這也是為何修劍室內的弟子來來去去的這麼多，肯留下來的，那都是對意劍天宮抱有希望的人。”白夜搖頭，淡淡說道：“像阿呆，我不過隨便指點了幾招，他便心領神會，所施招法已是像模像樣，若是換做其他人，還未必有他這樣的效果。”
沙長老現在哪還不明白？人皺起眉，思緒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