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眉頭稍動,打量了下周遭的一切。
卻見四麵八方都有人圍過來。
每一個人的身上都蕩漾著澎湃的魂氣,它們重重鏈接,竟是化為了一個巨大的屏障,將白夜完全封鎖住。
現在的白夜就好像是甕中之鱉,插翅難飛。
白夜雙手後負,顯得頗為淡定,人隻是安靜的掃視著這些不速之客。
人們在靠近白夜約莫千米的距離停了下來。
隻見前方兩名侍女倏然低頭側身,緊接著是一名穿著身華貴紗衣的絕美女子淩空踏步,宛若仙女下凡,朝這走來。
那女子正是之前離去的擒寂月。
她容顏絕美,神情清冷,眸子裏是一股睥睨天下的傲然,仿佛世間一切,皆不能入她之眼。
看到這女子出現,白夜隱約間已是猜到了什麼。
他深吸了口氣,淡淡說道:“入宗帖已經寫了你我的名字,神機宮也已經向太上神天殿打好了招呼,你就算奪走了我的入宗帖,也不可能再讓你擒家多一個人進入太上神天殿,太上神天殿的人隻承認我。”
“那我殺了你,讓神機宮重新選擇入宗人選不就好了嗎?”擒寂月目光冰冷的盯著白夜道。
“你敢嗎?”白夜嘴角上揚,詢問了一句。
簡單的三個字,讓擒寂月的臉色緊了幾分。
雖說神機宮對擒家有所顧忌,但那也僅僅是因為擒家沒有把柄在神機宮的手中,神機宮這種隻照規矩辦事的力量是奈何不了守法勢族的。
可如果擒寂月在這殺了白夜,有了把柄...恐怕下一刻,神機宮就會發動所有力量將擒家屠滅。
畢竟神機宮一向顧忌的就是擒家投敵,而現在有了機會,他們豈能不好好把握,把這個隱患給徹底清除掉?
所以,擒寂月雖然囂張,但絕不會破壞神機宮定下的任何規矩,她是個心思縝密的女子,知曉其中的利害。
“你說的對,白夜,我的確不敢殺你,但是...我能廢你!”擒寂月冷哼一聲道:“你屢次對我不敬,屢次挑釁於我,我雖殺不得你,但要廢你,即便神機宮在這,也說不得我什麼吧?”
“廢我當然可以,殺人跟廢人是兩把事,在神機宮的人眼中,人不死,就有底線。”白夜點了點頭,目光卻是漸漸嚴肅了起來:“不過我得問你...你,廢的掉我嗎?”
這簡單的一句話,充斥著白夜的自信,但在擒寂月的耳裏,卻已是到達了極致的挑釁。
“區區一個真天境,區區一個真天境...”擒寂月胸口不斷欺負,俏臉泛著潮紅,眼眸裏的怒意已是極度的明顯了。
擒家這種龐然大物雖不能與神機宮相比,但絕不是白夜這種不知死活的真天境能夠挑釁的。
她這輩子也從未遇到過有哪個真天境人敢這樣對她說話。
擒家人皆震怒無匹。
“小姐,怎麼辦?”旁邊一女子忙問。
“廢了他!把他四肢斬斷,把他天魂挖出,把他砍成人彘!我要他生不如死,看他還如何前往太上神天殿!”擒寂月憤怒的指著白夜喊道。
“是。”
四肢擒家的高手們紛紛呼喊,他們早就按奈不住了,全部拔出腰間的刀劍,祭出魂器,瘋一般的朝白夜發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