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何嘯宇的麵子上,我還是附和著道:“嗯,確實很漂亮。她叫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她叫什麼,不過我已經關注她很久了。姑且叫她‘five beauy’好了。”
“‘five beauy’!,哈哈,這個名字不錯,你是想稱呼她‘五班的美女’嗎?”
“是啊,但還是念‘five beauy’比較爽口。”
“這麼念是挺好聽的。那個,你是怎麼發現她的?”
“你平時都不注意路上出現的美女嗎?”
“我為什麼要注意啊?”
“你不喜歡看美女嗎?”
“美女有什麼好看的?”
“你還是男人嗎?居然沒這個愛好。哎……”
他這一問把我整懵了,男人難道都喜歡看美女嗎?我無言以對,自己確實沒有看美女的習慣,隻有看自己喜歡的女孩這個習慣,難道我還不夠男人?
我實在無法理解,我隻知道自從被顏金鳳傷透了之後,我總算是看明白了,漂亮的女孩就是水性楊花,我打心底排斥這些女孩,根本不會用欣賞的眼光去看她們。眼前這位‘five beauy’也是,我覺得她一定不像表麵看起來這樣純潔,她背地裏一定也肮髒得很,我最鄙視這種人了!
後來,我們每晚間跑過整棟教學樓的時候,就像巡視的紀律委員一樣,會懷著一些目的,重點關注那些我們心有所係的事物。
路過五班的時候,何嘯宇會示意我慢慢走,然後擁有足夠的時間欣賞“five beauy”;路過十六班的時候,我倒是無所謂是否要停下來慢慢走,隻是跑著經過窗前,瞄一眼林溪夢也就足夠了。
“經過十六班的時候,你老跑那麼快幹嘛?”何嘯宇鄙視地問我。
“啊?我跑得很快嗎?跑的時候不都這個速度嗎?”
“我看你是心虛吧,你就閃電般地看了教室裏麵一眼,你這樣能看得清嗎?”
“誒?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驚訝於何嘯宇的觀察力。確實,我自以為瞄一眼林溪夢也就足夠了,打心底其實就是心虛,和當時喜歡顏金鳳的時候一樣,怕路過的時候被她看見,怕四目相對的時候感到尷尬。
“像你這樣能追到女孩子嗎?”
“怎麼?你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
“那可不!”何嘯宇開始得意洋洋地講述起他的豐功偉績來。“就拿顏金鳳那個閨蜜來吧。我跟她是鄰居,從一起長大的。……”
他滔滔不絕地講著,從是怎麼與女孩子打成一片的,從鄰家妹到成熟禦姐,沒有和他關係不好的,沒有以他的魅力征服不了的,每一段故事講得我眼睛都快冒出來了。
然而細細想來,我也曾這樣風光過啊!與院子裏的女孩子們一起玩、與舞蹈班的女孩子們一起瘋狂,而現在自己似乎失去了那樣的能力。也許是自從那次被叫了家長開始,也許是自從遇到了顏金鳳開始,我再也沒有在任何女孩麵前自然流露過,再也沒有與任何女孩親密無間過,仿佛手腳被無形的鐵鏈束縛住了,仿佛內心被無形的巨石壓製住了。
如今,麵對林溪夢,也許會好些吧,我希望會好些吧。
可是我除了盡力與她相遇,一起騎騎車、聊聊,還能怎麼做呢?
曾經的我,如何嘯宇一樣的我,還能找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