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華在我和長穎的細心照顧下,逐漸恢複了仙體。
天後也催促他盡快搬回太子殿,處理事務。期間,若華的母後來看他,見到我,臉色有些掛不住。我也是甚為尷尬,假裝沒看見一般,倒是若華,落落大方的與她交談,我幾番想逃走,都被他緊緊的扣住了手掌心。
可能是長穎看不慣我和若華如此親親我我,每日都會定日念叨一番,他拿著藥錘,麵色嫌棄,“太子,要我說你這傷也好的差不多了,能走也能跑了。你們二人就換個地方敘舊阿。”他尤其將敘舊二字講的賊重,想來,藥府隻有仙童一人,他日日夜夜也不免有些孤單寂寞。
我心裏頓時有了一個好主意,“若華,我與你說,長穎這酸味,言外之意就是想找夫人了。”
“誰要找夫人了,你們這群……”,長穎氣的滿臉通紅,勸說不成,反倒自己被氣。說罷,他便氣哄哄的走了,臨了,還不忘把門給帶上。我與若華終日在這小房間裏,他給我念話本,我與他挽青絲,日子倒過得別有一番滋味。
待到瑤池仙會準備邀請眾仙家的時候,我和若華才慢慢悠悠的離開長穎的地盤。這貨在後麵熱淚盈眶的揮手,“阿星,以後有時候也別來了。”
我心想,長穎這貨,真的小氣,不過就是用了他幾隻參吃了幾種花麼。
因大家都盡力準備仙會,隻我一人顯得清閑,我就去多束那裏閑玩,有時候澆壞他一朵不知從哪個仙家討來的珍貴花兒,有時候打碎一個玉器。
今日,心情甚好,剛準備去破壞多束新養的玉蓮。突突的聞到一股酒香,我仔細聞道,細細淡淡的花香味,帶有些甘甜的朝露,大概是放在北極地藏了許多,酒裏一股清冽的氣息,不知是誰做的花釀,比我的青山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尋著香味的慢慢走著,奇怪的是這味道時有時無,我覺得這完全就是貓兒一樣抓心上一樣,讓人心裏癢癢的卻又不得要領。
走著走著,我看到前麵一個人,甚是眼熟,嗯,就是這個情冽的味道。
我走近一看,是紫薇帝弦司。他估計是聽到有腳步聲,向我的方向看了過來。
“星君今日怎有如此好興致?”
我訕訕的笑了笑,總不能告訴他,我是被酒給饞過來的吧,作為一個星君,委實丟了麵子。我想了半天,勉勉強強給自己找了一個非常好的理由,“我看桃花開的甚是妙曼,我過來觀賞,不巧打擾帝君雅興,還往帝君莫怪。”
他頷首,轉身便走,我急道,“帝君稍等。”帝君帝便停下了腳步,回頭問道:“星君可還有事?”
“那個,帝君,釀的可是花香酒?”
他突然微笑,“星君倒也是個眼力很高的人。” “不知帝君願不願意找一個陪酒之人?”
他回頭,繼續走了起來,我不明所以。“勞煩星君操勞,我並不需要。”
我看著紫薇帝的身影身影越來越遠,隨即嘖了一聲,這紫薇帝,向來都是獨來獨往,脾氣也甚是古怪。罷了罷了,不惦記他的酒了,有什麼好稀奇的,我改日自己釀一個就是了。我心裏有被人拒絕的不爽,就憤憤的回時琨府,自己動手,挖出被太白偷梁換日的罐子,放入酒釀,桃花,偷偷抱著埋進北極星君的雪地裏,“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一種酒嘛,憑什麼我造不出來。”
天上一日,人間一年,我想起來,就從天門偷偷的跑了出去,剛走到天門,準備下界,突然被人叫住。
“幹什麼的?鬼鬼祟祟?”天將凶道。
我回頭,大大方方的說,“我是奉太子殿下去凡間的,你可有意見?”
“原來是星君,多有得罪,還望星君速回,瑤池仙會馬上就會開始。”
我憋了憋嘴,“知道了。”
說罷,我就來到了凡間,正當是寒冬,我去最偏遠的地方,埋下了我的酒釀,心想,雖不及紫薇的清冽,應當也別有一番滋味。
等我收拾好再回天界,瑤池仙會已經開始,我偷偷摸摸的回到我的座位,看上正中間的若華,發現他也正在看我。
我感覺有些不自然,“咳咳。”
旁邊的花仙子是個熱心腸,見我咳嗽,囔囔道:“阿星阿,我跟你講哦,我有種梨花雨最能潤喉嚨,又甜又好喝。待會仙會結束後你去我哪裏坐坐吧。”
我一聽,又讓我喝花露,不行,我拒絕。得想個法子拒絕的理所當然,還不會讓她我是故意推脫。
我心不在焉的看著歌舞,難道有一次沒有提前開溜,眾仙見我看的如此認真,便取笑我道:“看來今年王母的歌舞編排的甚是好看,連向來不愛熱鬧的卯日星君都愛得目不轉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