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約十多年前,閆瑾就常聽家裏的長輩念叨,隔壁餘家生了個好女娃,相貌頂好,性子也溫柔。
那時,閆瑾是一群孩子裏麵出了名的小魔頭,除了傅錦言,同齡的孩子都怕他。
也許是出於嫉妒,又也許是那個年紀壞孩子都不喜歡被大人喜歡的孩子。
總之,他拽著傅錦言去了。
翻牆,吼狗,踩著一朵朵嬌豔欲滴的海棠,隻為了去瞧那個長輩嘴裏很好很好的姑娘。
而今,姑娘消失八年,出現在他眼前。
褪去了曾經青澀的麵龐,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女人韻味,著一條簡潔大方的百褶小裙,纖細的身材略一凸顯,臉頰柔和,五官精致,化不開的文靜,像極了她鍾愛的海棠,柔情中夾雜嫵媚。
唯一刺眼的,或許就是她肩上披的那件純手工定製的黑色西裝外套,與白嫩的肌膚相稱,刺激瞳眸。
她身旁的男人,高大挺拔,以守護者的姿勢站她身側,豐神俊朗,冷眉薄唇,隻是在她的時候,多了份包容和溫柔,引得眾人舉目。
同樣的姣好的麵容,姣好的身形,站在那裏,便如同天上的連理枝一般。
閆瑾迎上去,看了眼傅錦言,便把目光轉移到了餘安身上,異常傷感“好久不見,安安。”
餘安莞爾,傾國傾城“好久不見,閆瑾。”
這聲閆瑾,跨越八年的時光,才匆匆而來,倏爾,一米八的男人有些鼻酸“什麼時候回來的?你告訴我一聲,我肯定去接你。”
餘安唇角生的好看,說話時溫溫柔柔的“昨晚回來的,怕會打擾你。”
“你變客氣了。”閆瑾瞪大眼眸,迎兩人去辦公室“不過,昨晚回來,今早就來見我,我還是很感動的。”
“不會打擾你工作吧?”
餘安問,有人從她身旁走過,步履匆忙,撞上了她的肩膀,她輕呼,有些搖搖欲墜。
有兩雙手同時伸了過來,卻在一瞬間僵在了半空中。
餘安微怔,笑著撥開尷尬“我沒事了。”
兩雙手伸了回去。
閆瑾抬眸,正好撞上傅錦言深邃的眼眸,差點陷了進去,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錯開了目光。
傅錦言敏銳的捕捉到了什麼,卻一言不發,把餘安不動聲色的向自己身旁靠了點。
到了辦公室,閆瑾說要泡茶,飲水機卻不夠意思沒了水,便出門去開水房打水。
偌大的辦公室就隻剩傅錦言和餘安兩人。
餘安望傅錦言,腦海裏跳躍的是那個人的身影,盡管八年未見,盡管變化很大,但她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隻是,安和再也不是那年在老宅門前緘默少語,把頭垂的很深的幹瘦女孩兒了。
現在她鋒芒畢露,光芒萬丈,已經有走到哪兒都能成為一道靚麗的風景線的資本。
她看自己的眼神,平和清然,沒有高一點也沒有低一點,就像是對待她以往的每一個客戶一般的態度。
不驕不躁,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