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拐進薑歸所在的包間時,裏麵隻有一個保潔阿姨在收拾衛生,絢麗的燈光晃過來時,他突然覺得心底空落落的。
“有什麼事嗎?”保潔阿姨回頭看到他時,愣了愣。
他搖頭,剛準備轉身走時,又回過身問“請問這間包間裏的人走了多久了?”
保潔阿姨略一思索“剛走沒多久。”
莫約半個時,這場難得的交談結束,傅錦言打開書房的門,筆直修長的腿一邁,頗有傲氣淩然的架勢。
林澤在他身後輕輕勸慰“少爺,老先生是為您好。”
他側回眸,鷹隼般深邃的眼眸中夾著清淡的笑意,不同於安和的溫和,是令人由腳底升起的寒意,蔓延開來的輕佻與傲慢。
他沒回話,心裏想,隻有狗才是絕對忠誠主饒這句話很真實。
而後,下樓,離開這個抑鬱的三樓。
樓下的藍陽似乎等了許久,甜美的麵容漸漸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煩躁不安的神情,她抬眸,水晶般清澈的眼睛望著居高臨下的傅錦言,揚了揚手中包有粉紅色外殼的手機,勾起唇角“餘安給我打電話了。”
……
推開門,清冷的氣息撲麵而來,有時候,安和甚至覺得自己是住在一個棺材裏,被壓的喘不過氣來。
她喝水,冰冷的寒意沒過喉嚨,紮疼了心髒,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這漆黑的夜色會出一些狀況。
但這人有個毛病,醉酒的表現會在半個時後出現,一度到達酒鬼的狀態。
彼時,荒涼路邊,瑟風過耳,高大的大樹宛若一個威猛的男人,超級富有紳士禮儀的承受著餘佳佳的重量,非常好脾氣的接受她全無下限的嘔吐行為。
薑歸和餘佳佳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這樣的距離,嘔吐物的味道會淡許多,但又能在餘佳佳需要紙巾的時候伸出去遞給她。
“紙!”餘佳佳聲音沙啞,已經是醉的迷迷糊糊,但氣勢依舊如虹。
薑歸纖白的手指間夾著一張與膚色相稱的紙,剛遞過去就被猛力的抽了過去。
又是一陣幹嘔聲,嘔心嘔肺的既視福
大約一分鍾後,薑歸聽見一直扶著樹緩神的餘佳佳發出鐐泣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的狀態便像是嘴巴上安裝了一個喇叭,哭聲可歌可泣,毫無美福
深夜的高速公路上,飛馳而過的阿斯頓馬丁刮過疾風,折斷了路邊的百草,暗白的路燈澆過留下的痕跡,厲風灌進沒關的車窗,刺痛了傅錦言薄削的顴骨,他皺眉,思慮著重重因果。
例如,餘安為什麼會出現在聖音?
例如,餘安所的老友就是賈成嗎?
他的腦海裏很快閃過一張臉,平靜淡漠,是安和,他隱隱覺得,或許和安和有關係。
驀地,他想起了原先藍陽緊張的模樣,突然間明白了一切,這是場賭局,可能此時此刻,那個人已經到了。
如傅錦言所想,燈紅酒綠的包間隔間中,手機燈光印入眼球是刺目的,水潑在臉上是刺骨的,嗓子啞啞的,可能是因為深秋的溫度,也可能是因為身上浸濕的單薄衣物。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力度很大,幾乎要捏碎她的下顎,笑的譏諷“沒想到有竟然能夠伺候鼎鼎有名的安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