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了謝琴投射來的不懷好意的目光,翁靜站了起來,說道:“爸,也許事情會有什麼隱情,您先別動怒,聽聽瑤兒的解釋再做決定,不要冤枉了孩子。”
“冤枉?你是在指責爸做事不公平嘍?”一直看好戲的沈琳也出聲針對著翁靜,這可是個挑撥夏天年和翁靜關係的好機會。
“我不是那個意思,爸做事一向公允,不會像一些人一樣隻知道火上澆油。”翁靜不甘示弱的看著一旁忙著挑撥離間的沈琳和謝琴說道。
“火上澆油?大嫂這是在說我們兩個了?夏若瑤夜不歸宿,還帶壞妹妹,你一聲指責都沒有,還來怪我們火上澆油,原來大嫂就是這樣教孩子的,怪不得她們敢這麼無法無天了。”沈琳嘲諷的看著翁靜,現在是夏若瑤做錯事情,她最好的就是乖乖閉嘴,不然還有更猛烈的攻擊等著她呢。
“是呀,今天是夜不歸宿,下次就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了呢!”謝琴接著沈琳的話茬說道,今天就看你們母女怎麼過這一關。
沈琳和謝琴的指責更加深了夏天年對林蕭蕭的不滿,“還不跪下,你難道是要讓我派人讓你跪下麼?”決絕的語氣,根本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
“爸”“爺爺”翁靜和夏心雪著急的想要為林蕭蕭求情。
卻被夏天年一個眼神製止了她們要說的話,夏天年的脾氣她們是了解的,如果一直忤逆,不但不能幫助夏若瑤,而且更可能觸怒夏天年讓他給夏若瑤更大的懲罰。
所以,翁靜和夏心雪隻得乖乖的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看著乖乖閉上嘴的翁靜,謝琴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走到了林蕭蕭的麵前:“夏若瑤,爺爺說的話,你難道沒有聽到麼?快跪下。”像是不經意似得,謝琴用腳上穿著的細長的高跟鞋的後跟重重的踩在了林蕭蕭的腳上,在她吃痛之際,按著她的肩膀讓她跪在了地上。
看著一臉怒氣跪在地上的林蕭蕭,謝琴充滿了得意,上次在餐廳,自己中了她的計謀和夏文翔大吵一架,不但沒有占到便宜還生了一肚子的氣,這次這筆賬她要一絲不差的全部討回來。
夏老爺子淩厲的眼神審視著跪在地上的人,自己當初就不該心軟,聽了翁靜的勸說,輕易的放過這個離家三年的夏若瑤,所以導致現在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辛虧心雪沒出什麼事情,不然,他就是將夏若瑤逐出家門都難以泄心頭之恨。
“現在,我就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昨晚你帶心雪去哪裏了?她身上的血跡又是怎麼回事?”按照以往的脾氣,夏天年直接就會拿出家法教訓夏若瑤,可是這次這麼多人看著,自己不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未免真的顯得有失公正,所以現在才會耐著性子,問出這些話來。
希望夏若瑤不要浪費了這個得來不易的機會,說出一些讓他更加惱怒的話來才好。
“爺爺,我知道昨晚我們沒有回家是我們的不對,可是確實是事出有因,所以才不能回家。”林蕭蕭刻意在不能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她們是不能,而不是不想回家。然後,林蕭蕭將原本緊緊圍裹在身上的上衣脫下,上身隻著一件T恤,露出了被厚厚的紗布所包紮的左臂。
現場的人,本來還在奇怪為什麼大熱天的她會穿著一件外套,現在都有了答案,原來,她受傷了,看著那紗布厚厚裹起的傷口,應該還傷的不輕。
“瑤兒,你,你怎麼受傷了,這是怎麼回事?”翁靜看見林蕭蕭胳膊上纏著厚厚的紗布時,心都被揪在了一起,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個女兒一個身上沾著血跡,一個卻受了更嚴重的傷,她這個做母親的怎麼能不難過。
林蕭蕭還沒有說話,夏心雪卻雙膝一彎,跪在了她的身旁,聲音哽咽著說道:“爺爺,媽媽,都是為了我,姐姐才受傷的。”話聲剛落,晶瑩的眼淚就落了下來,很快就將整個臉打濕了,這樣的一幕讓人根本不會懷疑她說的話有假,畢竟她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
“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兩個跪在地上的孩子,翁靜一頭霧水,著急的問道。
“是這樣的,昨天是星期六,我好不容易從學校回來,想要去市裏看音樂噴泉,就纏著姐姐陪我去,可是沒想到遇到了壞人,姐姐為了救我,被壞人拿刀劃傷了,然後我們就去了醫院,因為傷口較深,姐姐在包紮完後還要輸液,所以就耽擱了,沒能回家,我們也不敢讓家裏人知道,怕你們擔心。”夏心雪抽抽搭搭的說完了整個事情的經過,顯得一臉的心有餘悸。
“是這樣麼?”在聽到事情的經過之後,夏老爺子本來鐵青的臉色有所緩和,原來夏若瑤是為了救心雪才受的傷,看來是自己錯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