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時夜短,烈火焚燒過的營寨,並不是很適合大軍駐紮。
過拂曉,嫋嫋炊煙便陸續自營寨內,顯露頭角。
昨夜的一場大火,幾乎將營寨內的可燃之物,燒了個精光,現如今軍營內燒火做飯的幹柴,竟全都是從營外圍牆上,拆卸下來的圓木。
“玄德公,營中條件艱苦,你先簡單對付一下,等咱們攻下白馬坡,你我二人再好好的喝上幾杯!”
猛將文醜,手捧著一碗稀粥,正喝的起勁。恰逢杜霍從他身旁走過,故而他便頭腦一熱,了這麼一番話。
杜霍駐步看了文醜一眼,略顯尷尬的笑了笑。先前二人並未有過接觸,如今文醜這番熱情,反倒是令杜霍有些難以接受。
“顏良將軍呢?”杜霍四下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顏良的蹤影,故而隨口問道。
“你他啊?他剛才已經已經率軍出發了,估計現在已經在路上了!”文醜不以為然的回應了一句,貌似顏良此舉,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什麼,他已經走了?誰讓他去的?”杜霍一聽便急了,顏良獨自率兵扣關,這與送死並沒有什麼區別。
“方才,主公派人送來的急令,命我等盡快攻占白馬坡,以防曹操增援解圍!這不,一接到軍令後,顏良便率兵出擊了!”文醜依舊在那悠閑的喝著稀粥,全然沒有絲毫的急躁之感。
“既然是明公的軍令,那為何要讓顏良將軍,獨自一人率軍前去?”
“方才玄德公你正在熟睡,我等不忍驚擾,便決定等上一等。然而顏良那家夥,性情急躁不忍幹等,故而便先行率軍出擊了!”
“唉!這顏良將軍未免也太急躁了些,若他等不得,那大可叫醒我啊!明公命我助兩位將軍攻占白馬,倘若顏良將軍有失,那我如何與明公交代啊!”
杜霍頓足捶胸急切不已,其神態言行,無一不出於真情實意。
“哎,玄德公不必慌亂!顏良有萬夫不當之勇,主公征討公孫瓚時,顏良他連迎數將,都未曾傷及分毫。自此之後,每逢交戰向來隻有他殺別人的份,卻沒有人能傷得了他!文醜對顏良,一直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自信,甚至他的這份自信,比顏良自己都要充沛。
“文醜將軍,征戰之時務須萬事心,曹操雖不及明公,但也絕非庸者。顏良將軍雖然勇猛,但畢竟隻有一人。倘若那的曹操,差多名戰將與之激戰,我擔心顏良將軍,會久戰力疲啊!”
杜霍急切之情,盡顯於表。真假之事,根本難以分辨。
“玄德公所言,倒也有那麼幾分道理!好吧,既然如此那便依玄德公所言,末將這就去調兵遣將,半個時辰後,拔寨出征!”罷,文醜一口飲盡碗中燙粥,起身離去。
……
白馬坡邊界,風沙盤旋宛如蛟龍出海,難以言。
霧蒙沙塵之間,軍中將旗若隱若現,旗幟中央用濃墨寫成的‘顏’字,此時格外顯眼。
“膽鼠輩,你顏良爺爺在此,還不快快出關受降!”顏良身跨紫黑駿馬,手中長槍通體黝黑,似為精銅。
顏良文醜二人所用的武器,皆是杜霍親自前往武器店內挑選采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