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錯什麼?你自己掂量掂量吧!你也是有腦子的,沒有必要凡事都要別人提醒!”杜霍臉色陰沉的可怕,這或許是他第一次,對張飛發這麼大的脾氣。
盡管一切都有道理可循,但此事卻依舊,顯得有些莫名其妙。甚至就連杜霍自己都搞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突然變成這樣。
“難道我真的變成了一個,仁愛下的聖母?嘶……恐怕,並不是這樣吧!
“或許,現實世界觀念還是對我有所的影響吧!看來,我這輩子都逃不出,這個思想牢籠了!”
杜霍暗自苦笑著,雖然此時他一臉的冷漠,但在背地裏,他卻是有著一副不一樣的表情。
這副表情看起來有些可笑,有些淒涼,甚至還有些可憐。
……
杜霍將軍令吩咐下去後,大多數將領皆領命離去。唯有張飛關羽二人滯留此處,沉默不語。
“雲長,我不是命令你引三萬軍前往零陵嗎?你為何還不動身?”
杜霍先是瞥了一眼張飛,隨即又將目光轉向關羽,此刻他麵色冰冷,宛如那臘月中的寒霜。
關羽抬頭望向杜霍,杜霍那冰冷的神情,不禁令關羽暗自打了個冷顫。
“呼……”長舒一口氣,稍稍穩定情緒後,關羽低聲問道,“兄長,莫非真的要罷免翼德的兵權?”
“嗯?”
杜霍斜目瞪了關羽一眼,絲絲戾氣自杜霍眼角噴湧而出,就像那難以抑製的沸水一般。
“你這是在質問我嗎?”
數秒後,杜霍冷冰冰的吐出了幾個字。
“愚弟不敢!愚弟隻是想替翼德多問一句而已。方才吃了兄長這麼一嚇,眼下翼德怕是再也不敢,過多言語了……”
“所以,你就要替他多嘴,對嗎?”
“不……愚弟隻是覺得,翼德罪不至此。
他方才隻是錯了一句蠢話而已,若是因此兄長便罷免了他的兵權,那豈不是有些太過嚴厲了!”
關羽剛正不阿,即便是在杜霍的威震下,他也依舊敢出心中的不平,不快!
而僅憑這一點,便足夠令杜霍心悅誠服。
果然,當關羽出這句話後,杜霍那冷如冰霜的麵容,竟在頃刻之間冰雪消融,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笑意。
“雲長所言甚是,此事若是如此處理,那著實有些太過嚴厲,所以我並不打算這樣處理!”
“兄長……”
“大哥……”
聞言,關羽張飛齊齊抬頭望向杜霍,此時出現在他們麵前的,無疑是一副他們最為熟悉不過的麵孔。
然而恰恰正是這麼一副麵孔,卻偏偏給了他們一種,難以琢磨的感覺。
“翼德,你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嗎?”杜霍嘴角掛著淺笑,如同閑聊家常一般問道。
“我……”張飛稍稍有些哽噎,喉間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渾濁著他的聲音,“我不該動屠殺百姓的心思……”
“幸虧你還知道,否則你就真的無藥可救了!我問你,你可知道百姓是什麼?”杜霍問。
“百姓是……”張飛稍作思索,繼而遲疑不決的答道,”百姓是基業根本!”
“哈……”
聞言,杜霍不由得暗自鬆了一口氣。
此刻他不禁感到有些慶幸,張飛對於他來,可謂是一名不可或缺的虎將,但美中不足的就是張飛的智力略微有所缺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