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殷澄說完,佟明遠便接口道:“那今晚你睡床,我睡地上。”
殷澄點點頭,便起來為佟明遠收拾著被褥,突然,一雙有力的大手抱住了殷澄纖細的腰,隻聽見佟明遠說道:“夫人,以前是我不好,原諒為夫吧!為夫會好好對你的。”
殷澄沒想到佟明遠會說這個,殷澄隻是猶豫著,隻是那一瞬間,佟明遠便將殷澄抱上了床。佟明遠與殷澄麵對著麵,隻見佟明遠很是猛烈的親吻著殷澄。殷澄也不躲避,迎上去,糾纏在一起。如此,一夜倒也過去了。
幾日後,佟政從北邊戰場回來了。正廳內,喜氣洋洋,尤其是佟老夫人,她想趁著這個機會,讓佟政做主,為佟明遠與寧月華辦了婚事。大廳內,佟政瞧著大家都在,便開口道:“前幾個月,劉昌(也就是劉衍徹的父親),跟我提起,想讓婉靜嫁給衍徹,這些天我仔細的想了想,劉昌將軍的提議不錯。等再過幾個月,劉昌將軍回來後,就讓婉靜跟著劉昌將軍到上海,到上海去讀書,長長見識,也和劉衍徹聯絡聯絡感情。”
此話一出,令婉靜吃了一驚,她可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劉衍徹,但是可以去上海,去自己心中向往的地方,也很是開心,但轉念一想,婉言不能陪著,心裏便很不是滋味,便開口道:“爹,二姐姐可以和我一起去嗎?”
佟政向來對婉靜的話是百依百順,自然也就答應了她的請求。過了會兒,佟老夫人將佟政叫到書房,提出要佟明遠娶寧月華為妻,佟政聽後,哭笑不得,勸道:“娘啊,月華雖好,但是明遠與澄兒如膠似漆,能夠容得下月華嗎?再者,現在哪還有一夫多妻啊!”
佟老夫人一聽便急了,說道:“自古婚姻可都是父母之命。隻要你肯點頭,明遠不會不聽你的。”說著,便激烈的咳了起來。
佟政急忙安撫道:“娘,你先別急,你放心,我會為月華物色一個好丈夫的,不會委屈她。”佟老夫人知道佟政決定的事情不好改變,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便讓人扶她回房了。佟政也從書房出來去了正廳。正廳裏,因為佟政向來隨和,也沒有了佟老夫人那可怕的氣場,正廳裏的氣氛也歡樂了不少。佟政將佟婉靜摟在懷中,很是開心。佟政問著婉靜最近怎樣,在學堂裏是不是聽先生的話等等,婉靜倒也不厭煩。
除老夫人和寧月華以外,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在一起說著家常話。隻聽見佟夫人小聲對佟政說道:“老爺,月華的事......”
佟政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撫,道:“放心,我已經跟娘說了,以後會給月華挑一個好人家,讓她嫁出去。”佟夫人聽後,點點頭,又道:“老爺,這些天,你不在家,家裏的莊子,鋪子都是澄兒打理的,也多虧了她,明遠才不會手忙腳亂。”
聽完佟夫人的話,佟政瞧向殷澄與佟明遠。二人正處在蜜戀的時期,分也分不開。佟政從未見過自家兒子這樣喜歡過一個女人,現在瞧見了,心裏也是十分安慰。
恍惚間,便是要用晚飯的時候了,因著佟政剛剛回來,想要慶祝,便去了福雲酒樓。到了那兒,正巧碰見劉衍徹自己在哪兒吃著,便招呼著劉衍徹一起。
佟政見到劉衍徹之後很是開心,而佟婉靜卻是很尷尬。現在劉昌將軍遠在西北,自然便沒有人能夠管著劉衍徹,隻能由著他任意胡來。席間,佟政向劉衍徹提到劉昌再過些日子就回來了,並且將要被調任到上海任職,還打算將婉靜一起帶過去。
劉衍徹聽到後,很是驚訝。因為在他心中已經有人了,自從那次落水之後,在西湖見到的那個女子,是他久久不能忘懷,這些天,他將自己困在書房,一遍又一遍的畫著她的畫像。想了會兒,便也無奈的對著佟政笑了笑。
菜上齊了之後,大家便耍起了行酒令,一時間熱鬧非凡。大家好像是約定好了一樣,隻摁著佟明遠一個人。晚飯過後,佟明遠喝的醉醺醺的。出了酒樓,劉衍徹因為喝的也不少,便被佟政派人送回了劉府。回到佟府之後,殷澄吃力地將佟明遠扶回了房間,又為了一些醒酒的藥給佟明遠。過了會兒,躺在床上的佟明遠清醒了不少。
佟明遠瞧著紅燭下的殷澄還在算著賬本,那背影看起來略有些單薄,佟明遠心中掠過一些愧疚的感情,佟明遠輕喚道:“澄兒。”
殷澄回頭,見到佟明遠已經醒過來,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放了下來,殷澄為佟明遠倒了杯水,向他走過去,道:“喝口水吧。”說著,便將水遞給了他,並坐在床邊,靜靜的瞧著他。
忽然,佟明遠握起殷澄的手,放在胸口,說道:“澄兒,你愛上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