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你快去忙吧,別忘了去接婉靜下學。”
“好,那我先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要不然晚上就沒辦法伺候少爺我了。”也沒等殷澄說話就一溜煙的走了。殷澄笑著瞧著他遠去的背影,靜靜地坐了會兒,覺得有些乏了,就又回到床上睡了起來。
美夢剛剛好,恰是合歡樹下濃濃情意,卻不料被紫雲打擾了,破了那唯美情意。殷澄被紫雲急切的聲音吵醒了,隻見殷澄睡眼惺忪,瞧著紫雲那滿臉焦急的望著自己,心中一緊,隻覺得大事不妙,一下子也就清醒了不少,殷澄道:“這是怎麼了?”
“小姐,是二少爺,老爺發了很大的脾氣,說是要好好懲治二少爺,小姐,你快去瞧瞧吧。”
殷澄點頭說是,急忙穿好了鞋子去了正廳。說來,佟明遠今日也是運氣不好,中午去接佟婉靜回家的時候,正巧碰上了劉衍徹在學堂門前嘲弄佟婉靜,當時佟婉靜都已經哭得傷心欲絕,可劉衍徹似乎沒有住手的樣子,佟婉言好言相勸了幾句,卻也被奚落了。佟明遠一時瞧不過,便上前與劉衍徹爭論了幾句,可誰承想,劉衍徹卻動起了手,說時遲,那時快,二人便廝打了在一起,可劉衍徹怎會是從小練武的佟明遠的對手,很快劉衍徹便被打得口吐血沫,連肋骨也斷了一根。
劉衍徹的隨從見情況不好,便急忙將劉衍徹送去了醫院,並將這一消息告知了佟政。佟政這幾日心情本就有些煩躁和鬱悶,況且這日早上還喝了幾杯酒,本想借酒消愁,可是卻加劇了苦悶與內心的躁動,當佟政得知這一消息之後,怒火萬丈,等到佟明遠回來之後,便狠狠地給了他一腳,並讓他跪在廳堂內聊以自省。
當殷澄趕到那裏的時候,佟政正在破口大罵著,殷澄快速走向佟夫人的身後,仔細打量著佟明遠,隻見他鼻青臉腫,衣衫破爛不堪。雖說劉衍徹不是佟明遠的對手,可到底也是練家子,下手那會兒輕呀,那慘不忍睹的樣子映在殷澄眼中,讓殷澄心疼不已。
佟政還在罵著,隻聽他道:“佟明遠啊佟明遠,你和劉衍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到底是因為什麼是讓你下得了這樣的狠手?你忘記了劉衍徹對你的好嗎?若是衍徹有個三長兩短的,你讓我如何去想劉昌將軍交代啊?看來今個兒我該是好好教訓你,也好對劉昌將軍有個交代。”說著,便轉向了管家,道:“去到祠堂請出家法來,我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混小子。”隨後,佟政狠狠地瞪了一下想要求情的管家。
管家急忙去了,聽到佟政要請家法佟婉靜急忙求道:“爹,不要,都是我,都是因為我,二哥哥才會和劉衍徹打起來的。爹,求你不要打二哥哥好不好,求求你了。”
殷澄也求道:“爹,看在明遠是初犯的份上,就饒了他這一回吧。”
佟政心情本來就煩悶,再加上殷澄與佟婉靜的苦苦哀求,使佟政心情就更加煩躁,也就更聽不進她們二人的話,過了一會,管家便將家法拿了過來,佟政一把奪過去,狠狠的打在佟明遠的身上,那一聲響劃破天際,震動著所有人的心,佟政手起板落,一板一板的打在皮肉上,發出沉悶的聲音。眾人不忍瞧著,也不敢為他求情,隻怕為他找來更大的災禍。殷澄與佟夫人麵麵相對的哭著,,二人掩著帕子,隻剩下耳朵來聽那可怕的聲音。大概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佟政還沒有要住手的樣子,佟婉靜狠狠的抱住佟政,哭著道:“爹,你別打了,再打哥哥就會沒命了。”一向疼愛佟婉靜的佟政,並沒有聽她的話,而是反手將佟婉靜推開,繼續揮打著板子。忽然,佟明遠口吐鮮血,昏了過去,佟政見此也就住了手,丟下板子氣憤的走向了書房。其實,佟政見佟明遠昏過去之後,心裏也是難過,怪自己當時下那麼重的手。
殷澄與佟婉靜合力將佟明遠扶回了房間,並吩咐管家將醫生叫來。回了房間,醫生也隨之趕到,展開了治療,隻瞧著一盆盆的血水從房裏端出來,讓人觸目驚心。
一連三日,殷澄都衣不解帶的陪在昏迷的佟明遠的身邊,不允許任何人進來。
第四日,佟明遠終於醒了過來。佟明遠瞧著趴在床邊熟睡的殷澄,好像憔悴了不少,佟明遠本想為殷澄搭上件衣裳,卻不料扯到了傷口,也驚醒了殷澄。
殷澄焦急地詢問道:“明遠,是不是扯到傷口了?”
佟明遠忍著痛,但臉色卻蒼白的很,回到:“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還說沒事,一連三天都不見你醒來,真是急死人。”
佟明遠瞧著殷澄一臉關心與焦急,心中頓時覺得溫暖如春,心中雖這樣想,可嘴上卻依舊不改那副調侃的語調:“瞧你這樣累,我都心疼,不知道你以後該怎麼伺候少爺我呀!”
殷澄‘啐’他一口,道:“受著傷你還不老實,活該你被打。”過了會兒,殷澄又道:“明遠,告訴我真相吧。”
佟明遠驚愕的瞧著殷澄,卻也不知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