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隻見一件件精巧的小玩意整齊擺放在茶幾之上,待做好後,殷澄定眼一瞧,原來都是小孩子用的東西。佟夫人對殷澄到:“澄兒,這些都是靜兒精心挑選給她的小侄子的,你快瞧瞧,看看喜歡嗎?”
殷澄笑道:“娘,小妹的眼光肯定都是最好的。”說著,便轉向佟婉靜,道:“隻是怎麼不給自己也留下一些做些準備呢?”
到底是剛出嫁的孩子,說的倒是讓她臉上泛起潮紅,嗔道:“二嫂隻會取笑我。”
佟夫人看見佟婉靜的樣子,便笑道:“靜兒,今天早上還說起霽烺的事,這小夫妻倆雖不能向你和明遠,言兒與俍佐,在但最起碼是相敬如賓,夫妻和諧。
最近,殷澄對佟婉靜與邵霽烺的事有所耳聞,像那些報紙上所報道的,邵家少爺與少夫人出席什麼晚會,等等,早就在上海各界傳的風起雲湧的,一掃當初二人不睦的消息。殷澄冷眼瞧著佟婉靜說完一舉一動,皆是小女兒心情,沒有絲毫的做作,本以為是故意炫耀,卻發覺是真心實意,不覺得讓殷澄心中有些愧疚。做得時間久了,殷澄身子漸漸的有些支撐不住,便向佟夫人告辭一聲離去。
房間內隻剩下了母女二人。佟婉靜似是望著殷澄離開的身影,不禁道:”好還哦,二嫂沒有拂了我的一番心意。“
看著佟婉靜歎息,聽著他的哀歎,佟夫人心中甚是感傷,便道“靜兒,當初嫁過去時,我更擔心你受委屈。前些日子,又聽聞你與他夫妻不睦,恩怨已深,讓為娘很是為你憂心”
“娘,外界的話怎嗎能信,你看女兒如今和他夫妻一體,他也不似那樣,對我不冷不熱。”
“隻要你一切都好就行。"
回到房間的殷澄,強忍著胸腔的翻湧,喝下一口清水。紫雲為他打點好這一切後,便收拾其他事情。平躺在床上的殷澄,雙手搭在已隆起小腹上,不知怎得心中竟有一種奇怪的想法:希望這孩子可以是她與邵霽烺的。想法一出,殷澄隻覺好笑,與他的前緣已逝 又怎會有後續的結果呢。
想著想著,便又會想起的當年的種種,憶起逃學前往廟會,回憶共在山中亭宇前的柳樹下,以天為媒,以地為妁,行了拜堂之禮,憶起交換信物,隻待婚姻期一至,便成為彼此的兩人。今日看到送給腹中孩子的玉鐲與玉佩的樣式,便明白了他仍舊留著當年那塊雕有海棠花的玉。
他不喜歡牡丹的簇擁不喜白蓮的清傲,不喜玫瑰妖豔,最愛的便是海棠那清香。當年杭州的殷府院中那兩根海棠花的便是與他一同相種,隻願彼此日日照麵,不舍不棄。
”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喃喃之中,殷澄便道出了此句,閉上了惺鬆的睡眼這話不輕不重地飄進剛要進門地佟明遠耳中。刹那間,佟明遠隻覺得生無可戀。推門而進,殷澄已經進入夢鄉,佟明遠靜悄悄地坐在殷澄身旁,看著她那祥和地臉龐。
同時間地邵府門前,辦完公事的邵霽烺早已在門口等候著佟婉靜的回家。汽車緩緩駛向邵府,待到挺穩後,邵霽烺拉著佟婉靜的手,共同走回家。
一進屋,佟婉靜隻覺得眼前一亮,房屋內的地板上放滿了佟婉靜最愛的百合花,一時間,佟婉靜 怔怔出神,一旁的邵霽烺拉著佟婉靜問道:”怎麼樣,可還喜歡?“
佟婉靜隻覺驚訝,印象之中並沒有對他說過自己鍾愛百合,便問:”你怎知道我喜歡百合?“
邵霽烺隻是微微一笑,並不言語,隻一味地帶她走進內屋,將那件特意為佟婉靜製作的旗袍交給她。那旗袍製作精良,那上麵的圖案與顏色都是為佟婉靜所鍾愛。邵霽烺看著疑惑不解的佟婉靜,便道:"婉靜,之前沒有好好對你,沒能給給你一個風光的婚禮與一個幸福的婚姻,但現在,我邵霽烺在此立誓,此生鍾愛你一人,若有違背,不得好死。”
佟婉靜聽著他的話,心生感動,自嫁入邵家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對自己說這些話,便道:“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