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夫人與佟婉言一起去了前廳,去看一看究竟。一進大廳,便看見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背對著大家。那身姿連女人看了都無法挪開眼睛,又何況於男人了!佟夫人對她倒是也客氣,使她上座,讓人為她奉茶。佟夫人仔細打量著這姑娘,這氣質,不像是尋常人家的閨閣女子。那女子也看到佟夫人在細細打量她,便先開口道:“夫人,今日上門前來叨擾,還望不要見怪。我聽聞傅少爺有一位聰慧貌美的夫人,早就想來看一看,一直沒有空隙,直到今日才尋了過來。”
聽了她這話,總是感覺怪怪的。佟婉言心裏一直犯嘀咕,仔細回想著自己結交的朋友裏麵,印象中好像並沒有這個人,佟婉言也仔細看著她,看到手腕上那串珊瑚手串,自己也有一個一樣的,是結婚不久傅俍佐送給自己的,說這個是祖上傳下來的,當時自己還舍不得帶,一直放在家裏收起來,自己那麼熟悉,一定不會認錯。佟婉言站起來,走到她麵前,一把攥住她的手,問道:“你怎麼會有這個珊瑚手串?”
那女子輕笑,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這珊瑚手串大街上隨處都有賣的,佟小姐何必這麼驚訝。”
“你胡說,這明明是俍佐送給我的。”佟婉言真是氣急了,小臉也變得紅彤彤的,說出的話,氣都要喘不上來。佟夫人見狀趕緊將佟婉言扯到身後,自己詢問清楚,道:“這位小姐,敢問芳名?”
“佟夫人見笑了,我一個舞女,哪裏來的芳名,左不過一個賤名罷了,我是夜凝霜。”
聽著這個名字,很是耳熟,像是百玉園最紅的舞女的名字,傅俍佐怎麼會與她有粘連?雖然是疑惑,佟夫人麵上還是不露痕跡,道:“夜姑娘既然來了,必定就不是簡單的看看我家言兒的事情,不知道夜姑娘到底有什麼事情呢?”夜凝霜麵上微笑,不改表情,還是重複那句,僅僅隻是來瞧一瞧傅俍佐這位聰慧貌美的妻子。佟婉言扭過頭,不去看她,心裏早就將傅俍佐罵了好多遍,嫌他明明說好了隻愛自己,但是卻和別的女人有曖昧,等回了家,一定好好教訓他。想著想著,佟婉言愈發的氣憤,站起來就直接走了,回了傅家,臨走時還不忘說一句,“夜姑娘,您若是想他了,以後還是來傅家吧,省得讓人看笑話”。說完,就氣衝衝地走了。夜凝霜忍俊不禁,真沒想到,這傅俍佐的小妻子,居然這麼愛吃醋。
佟婉言都已經走了,她夜凝霜又有什麼理由還呆在這裏呢,便也就告辭了。前腳剛剛出佟家大門,迎來的就是傅俍佐。隻見傅俍佐見了她,十分高興,就轉頭去了前方不遠的咖啡廳一起敘舊。回到傅家的佟婉言就等著傅俍佐回家,等他回來,一定要好好教訓他,讓他隨隨便便就拋妻棄子,尋找新歡。想到這,佟婉言就將客廳內的雞毛撣子攥在手裏,坐在沙發上等著傅俍佐回來。過了好久,才聽到院子裏傳來一陣汽車響動的聲音。下了車的傅俍佐倒是很奇怪,佟婉言沒有像往常一樣站在門口迎接他,感覺怪怪的。走進客廳,傅俍佐看見佟婉言坐在那裏,便也坐到她的身旁,問道:“小言,你今天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好像有些不高興啊。”
佟婉言僵硬的扯出一個笑臉,說:“沒有啊,我挺好的啊。倒是你,今天怎麼這麼開心啊,是不是遇到什麼好事了?”
傅俍佐急忙將自己的笑臉收起來,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下頭,道:“小言,對不起,我不應該在你不開心的時候,還惹你不開心。”
佟婉言以為不用自己問,傅俍佐就自己說了出來,可是聽到最後居然還沒自己說出來,看來隻能‘上刑’了,佟婉言趁其不備,將手中攥緊的雞毛撣子打在傅俍佐的腿上。隨後,便聽見一聲慘叫,旁邊的小丫頭們都忍不住在旁邊偷偷的笑了起來,傅俍佐白了她們一眼,這些小丫頭們就急忙地走了出去。傅俍佐一臉不解,問道:“小言,我做錯了什麼啊,你居然要打我。”
佟婉言說道:“俍佐,你送我的那串珊瑚手串,你猜猜我放在哪裏了?”
傅俍佐更是一頭霧水,不知道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更何況,這串手串,自己以為佟婉言不喜歡,就將它送給了夜凝霜,傅俍佐看著佟婉言那凶狠的眼神,咽了咽口水,道:“自然是在你的梳妝台的第三個抽屜裏了。”
“是嗎?那你幫我找出來吧,我今天看見我二嫂嫂手上帶了一個珊瑚手串,我也就想起來你送給我的那個了。”佟婉言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在看著傅俍佐的動作神情,沒有放過絲毫。佟婉言見傅俍佐遲遲沒有動作,便道:“拿不出來對吧。那我告訴你實情吧。其實你將這個手串送給了一個叫夜凝霜的女子,對吧。傅俍佐我真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要是你看上了別人,你就告訴我啊,又何必讓她來羞辱我呢。”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止也止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