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劉教官被佟政威脅之後,就加緊了對佟明遠的訓練,這不,前一天剛在地上跪了一個小時的佟明遠,第二天就被拎起來去跑步了,佟明遠帶著讓自己痛不欲生的膝蓋,在隊伍後麵釀釀蹌蹌的跑著,要是放在以前,劉教官看見佟明遠這個樣子,肯定早就免了訓練,佟明遠在心裏默默的問候了一下遠在他鄉的佟政。
還記得那次在劉衍徹的婚禮上,殷澄撞見了佟明遠和劉衍徹之間的秘密,這秘密成為了一直攪擾在殷澄心裏的疑惑。這天,殷澄出門想去轉一轉,就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忽然,就被人在身後捂住了嘴,被帶走了。當時下,殷澄覺得肯定是被佟家的政敵當做籌碼了,心如死灰。接著,殷澄慢慢的失去了意識,任由那個人擺弄。過了大概有十幾分鍾,殷澄漸漸的醒了過來,殷澄換看著四周,並不是在肮髒不堪的破房子裏,反倒是樸素幹淨,很亮堂的一個房子裏。殷澄走下床,打開拉著的簾子,看著窗外,殷澄看著這四周的建築,並不像是市裏繁華的地方,而是像在比較偏遠的城郊。
殷澄在窗邊靜靜地站著,思考著這個人到底是誰,到底有什麼目的,由於殷澄太過於專注,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了。那人走進來,坐在殷澄的身後,殷澄站的久了,有點累了,就打算坐下來,剛轉過來,就看見了那人坐在自己身後,有點嚇了一跳。殷澄仔細觀察著麵前這個人,看起來沒有那麼凶狠,倒是一臉的慈善。那人笑了笑,那笑容,讓殷澄都有點招架不住,並不是那人的笑容有多麼的酥軟,而是那種驚染了時光的笑容,那樣的溫婉。那人開口道:“你不用害怕去,我不會傷害你的,我隻是來請你做客的。”
殷澄有點驚訝,覺得不可思議,請人來做客,需要綁架嗎?殷澄,坐下來,說道:“你是什麼人,在我的印象裏,我並不認識你。”
那人莞爾一笑,說道:“你當然不記得我了,但是我相信,你對我的父親應該是很熟悉的,我父親是佟政將軍手下的副手,姓蘇。”
殷澄恍然大悟,記起了前幾天曾經和佟夫人一起參加過蘇家的宴席,當時,並沒有看見眼前這個人,蘇夫人還解釋過自己的女兒出去遊玩了,還沒有回來。記得那個時候,殷澄還有點羨慕這個人,可以自由自在的,想走去哪裏就去哪裏,不像自己隻能圍著佟明遠和佟初緣轉。
那人繼續說道:“我叫蘇伊,是中國共產黨上海地下黨情報組織成員。”殷澄聽了,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殷澄開口問道:“蘇小姐,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蘇伊笑了,說道:“據我了解,殷小姐平時都隻是待在家裏,基本上過著相夫教子的生活,而現在,殷小姐您並不想過這樣的生活了,而是想像我一樣做一個崇尚自由,喜歡自由的人,對吧?”蘇伊說的這些,真是是說到了殷澄的心坎裏,自從佟明遠走了之後,殷澄真的不想局限在那佟家小小的一方天地裏,殷澄也想出去走一走,看一看。
但是,即便是蘇伊這樣說,殷澄也不想就這樣妥協了,殷澄臉上還是裝做鎮定的樣子,說道:“蘇小姐何以這樣以為呢?”
蘇伊站起來,俯下身來,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殷澄,說道:“殷小姐,既然我已經說到了你的心裏,你的臉上有何必顯現出來不在意呢。既然你的心裏已經有這樣的想法了,那不如就和我一起,追尋自由。”說完,蘇伊就起來了。殷澄被蘇伊那雙可以看清人心底的那雙眼睛給嚇到了,殷澄仔細想了想,覺得蘇伊說的也不錯,既然萌生了這樣的想法,為何不堅持下去呢。殷澄剛想張口,就想到了那天佟明遠和劉衍徹在花園裏說的話,佟明遠和劉衍徹表示並不想讓自己參加到這樣的事情中來,剛到嘴邊的話就又咽了回去。殷澄搖搖頭,說道:“我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有孩子,有丈夫的牽絆,我恐怕不能和你一起了。”
說完,殷澄就向著門外走去。蘇伊在後麵叫住她,說道:“殷小姐,我想請你再好好想一想,如果想好了,就過來找我吧。我會在這裏等著你的。”殷澄聽她說完之後,就趕忙走了,就像是落荒而逃一樣。看著殷澄走遠之後,蘇伊說道:“行了,你出來吧。”
緊接著,旁邊的門,就被打開了。走出來的,就是佟明遠和劉衍徹的熟人,元義。蘇伊坐下來,說道:“剛剛的對話你也聽到了,殷小姐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恐怕咱們要落空了。”本來,元義給蘇伊說件事情的時候,蘇伊報了很大的期望,以為會很快地就能說服殷澄進入自己的組織,增加一份力量。可是,卻沒有想到殷澄卻是一個硬氣的人,不是那麼好容易的被說服,相反與蘇伊臉上的失望,元義的臉上倒是顯得很淡然,元義說道:“別那麼心急,這種事情還是需要慢慢來的好,要對殷小姐潛移默化,時時刻刻讓她接觸這種事情,以後就好了。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太過於失態了,以後我怎麼放心把事情交給你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