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啊!萬青聽著都恨不得替她拍手稱快了。不過這被說的人換成自己,就有點不那麼美好了。

“坐得端行得正。嗯,你倒是說的有幾分道理。”萬青點點頭,一本正經的附和,“不過,聽你們的意思,我似乎在和連二老爺不清不楚的情況下還跟了大少爺。你們的意思是大少爺識人不清?撿了別人的破鞋?還是說我給大少爺明晃晃的戴了頂綠帽子?”

“我可沒那麼說!”那媳婦見萬青說的離譜,立刻扭過頭來,急白白的道,“我們就說的是你,你扯什麼大少爺。”

“可我是大少爺的人啊!”萬青聳聳肩,微微一笑後,一張明媚的小臉頓時耷拉下來,“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你們這麼編排我,大少爺知道麼,夫人知道麼!要知道我是夫人賜給大少爺的,難不成夫人知道我有汙點,所以特地給大少爺找不痛快?”

事實就是這個樣子。明白人內心腹議,不過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除非是不想要命了。

“這些亂七八糟的話這兩天我也聽得多了,指指點點的這兩天我也經曆多了。但奉勸各位一句,人在做天在看!抹黑我於你沒有什麼好處,有可能還會招來禍端!我倒是不知道我萬青還有這份能耐,能夠成為全府的談資!”

萬青冷哼一聲,再次將梁之睿抬出來,“回頭我就報給大少爺聽聽,看看這都是什麼話!我清白與否,大少爺清楚,我倒是要看看,大少爺會怎麼對待那些個不分是非,混肴黑白的人!”

萬青氣憤的滿臉通紅,說著轉身就走,看那架勢是現在就要回去和梁之睿說說看的。眾人見狀立刻有些慌了,這萬青這般有底氣,怕是消息有誤啊。想著立刻有人過來拉住萬青的衣袖,“萬青姑娘這是幹什麼去,不是說給大少爺來拿紫薯奶糕麼,馬上就好,馬上就好。萬青姑娘請先坐下來喝杯茶消消氣!劉根家的,還不給萬青姑娘賠禮。”

說著就拉著萬青坐下,立刻就有人倒了水來。那之前倒黴被萬青抓住又和萬青拌了嘴的媳婦紅著臉上前兩步,“是我耳根子軟,輕信了別人的話,萬青姑娘別生氣。”這般說著,心裏卻是將那王婆子罵了成千上萬遍,這人沒事幹搬弄什麼口舌是非,偏偏就連累了她!可她也不想想,如若不是自己往上湊,這事怎麼會找到她的頭上呢。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萬青斜斜的睇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後,轉頭目光定在那王婆子身上,又緩緩移開,“要不是明日就是夫人生辰,怕給大少爺添麻煩,我是一定要同你們辯上一辯的。”

萬青知曉自己就是紙做的老虎——一戳就破,索性就順著這個台階下來了。她可不認為梁之睿會真的替自己做主,別到時候弄得更難看就阿彌陀佛了。

聽著萬青這麼說,見她一副不甘的樣子。那媳婦又說了幾句好話,萬青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就有人拿了食盒過來。萬青接過食盒就走。

走在回泊逸院的路上,萬青對待自己的前路細細的想了一想,得出的結論是除了渺茫就是渺茫。依照她對於梁之睿的了解,這位梁大少爺可不是什麼好人,與那位安樂侯夫人也不一定就是一心,若是出了什麼事,首當其衝的就是自己這個被安樂侯夫人送過來的人。這安樂侯夫人這般防著梁之睿,她可不一定會輕易放過自己。

所以退也難,進也難!

萬青一頭煩惱的進了泊逸院正房,將糕點才擺上,梁之睿就大步走了進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子濃濃的酒味和脂粉味。萬青聞著輕輕的皺皺眉,這位大少爺就不怕胃穿孔麼,大早上的喝酒不會喝死麼!

心裏賭咒著,萬青請了安,起身上前給梁之睿寬了衣,立夏,立冬已經備好了洗澡水,梁之睿意味深長的看了萬青一眼,轉身去了淨房。

梁之睿那一眼看的萬青心止不住的跳,總覺著有什麼事要來。果不其然,梁之睿從淨房出來,揮退了立夏立冬二人,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