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今早霍林城一被攻擊,原將軍就已經命人加急求援。隻是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城牆之上梁之睿的目光看著下麵嘰裏咕嚕叫嚷的十分凶的敕勒人,緩緩勾唇,標準的大夏話因著內力就從嘴中傳了出去,“霍林城的好兒郎們,今日我們在這裏守衛隻需要七天!七天之後就會有援兵到來!到時候這些敕勒人一定不會是我們的對手!兒郎們,你們回頭看看,在你們的身後就是我們保衛了多年的國土,那裏有我們的父母,我們的妻子,我們的兒女!所以為了他們,我們不能退卻!”

“是!”雄渾的聲音在梁之睿的聲音落下後響起,梁之睿欣慰的抿了抿唇,“這一仗大家都打起精神來,把敕勒人打回去後!我為你們請功!”

“是!”雄渾的聲音再次響起,於此同時霍林城中的炊煙嫋嫋,看上去真的是對外麵的敕勒人不屑一顧的模樣。

那敕勒的將領似乎聽得懂大夏話,聽到這聲音以後,他輕輕的勾唇,有些蹩腳的大夏話從嘴中傳了出來,“我們勸你們還是下城投降吧!我們敕勒對你們是勢在必得!不用五天,這座城一定會是我們敕勒人的國土!”這人話音剛響起,梁之睿就是輕輕的眯了眯眼,然後伸手從侍衛的手中拿過弓箭,一箭直直的望著那說話的人的方向設了過去。

那敕勒將領沒有防備,他沒有想到梁之睿竟然還有膽量攻擊。一驚之下差點從馬下摔了下去,梁之睿冷哼一聲,“瞧瞧你的熊樣!快滾回你們敕勒去吧!丟臉都丟到我們大夏了!”

梁之睿話音落下,城中的將士們立刻就哈哈的笑了起來,這一笑就頓時激怒了那敕勒首領。那首領立刻一揮手,一陣敕勒話響了起來,然後那些個敕勒兵就快速的衝了下來。

在他們麵前是幽深且又寬又長的護城河,如今護城河上的橋已被收起,若是想要過河就必須得重新搭橋。那些敕勒人似乎早有準備是的,前麵的人到了橋邊就撲了下去,手中的鐵鏈咻地一下射出直直的插在河對麵。

梁之睿見狀心中頓時知道不妙,立刻大喝一聲“弓箭手!”話音一落,梁之睿指了一下那些準備搭橋的敕勒兵。

梁之睿話音一落,箭枝破空聲響起。那敕勒兵頓時就趴在那裏一動不動了。但即便如此,兩根鐵鏈也已經牢牢的浮在了河麵之上。

敕勒人悍不畏死的繼續往前衝著,這一次他們的手中都抱著木板,然後一塊一塊的往前拚接著!梁之睿見狀立刻有叫人射了火箭,幾乎是木板被鋪上的一刹那就燃起了活來,那往前衝著的敕勒兵也頓時趴倒在地。

那敕勒將領見了頓時冷哼一聲,又是幾聲嘰裏咕嚕的敕勒話響起,然後就有弓箭對著城牆射了過來,在城下鋪橋仍然繼續,隻是木板換上了鐵板,一寸一寸的往前前進著。

梁之睿看著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劇烈。他輕輕的眯了眯眼,然後立刻做出對策,將弓箭隊和盾牌隊穿插開,敕勒人射箭就立刻盾牌隊掩護,箭停,弓箭隊就立刻射殺正在搭橋的敕勒士兵。

一時間城裏城外的進攻聲射箭聲不絕於耳。萬青和曹軍醫也接到了一個又一個的傷員。萬青也沒了空閑去關心戰爭的進度,她一心就撲在了這些受傷的傷兵身上。

最終還是讓敕勒人搭起一條橋來,然後敕勒人的士兵就通過了城牆來到了霍林城下。梁之睿見了,立刻招來身邊的親信說了一句話後,親信立刻就招了人出來,奔下城牆向著民舍而去。

此刻敕勒人已經改變了作戰計劃,弓箭掩護,已經有人開始爬上城牆。梁之睿見狀輕輕冷哼一聲。城牆上的弓箭隊們也已經開始了一波又一波的射擊,有人不斷的倒下,有敕勒的人也有大夏朝的人。

眼看著城牆上攀爬的敕勒人已經爬了一半,梁之睿冷哼一聲,“倒!”緊接著一桶冒著熱氣滾燙的開水就對著那攀爬的人兜頭澆下。

“啊!”那人不防備被澆了一頭,隻感覺手上身上燙的不是一星半點,手莫名的一鬆,然後就掉在城牆之下,翻騰了幾下以後就沒了動靜。

倒不是燙死的,而是摔死的。

這麼進攻了許多次,就算是敕勒人再悍不畏死,但也知道今天的進攻隻能停止。那敕勒將領心裏雖然不甘,但如今也是兵乏馬累了。於是隻能下令撤兵。眼看著敕勒兵有序的撤離。城牆之上的將士們頓時鬆了一口氣,歡呼聲響了起來。

聽著城牆上的歡呼聲,萬青頓時鬆了口氣,和曹軍醫對視了一眼,雙方都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喜悅。想來是能夠喘上一口氣了。

即便是如此,萬青和曹軍醫的擔子依舊很重。因為這一上午的抵禦,有許多的士兵受傷,因為沒有正麵交戰,所以多是箭傷還好收拾。

那一邊梁之睿見狀吩咐了人注意觀察以後匆匆的下了城樓,在城牆之下,他幾乎是一眼就看見了在醫棚中忙碌的萬青。

莫名的他的心情好上了許多,然後大步走了過來。“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