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不會是同一個人”
王托福失聲道,可那畫中的輪廓又如此的熟悉,除了那一雙空洞的瞳孔之外,所有的一切竟與公園之中那道來自古代的倩影一模一樣。
當他親眼麵對著那古畫之時的情緒,與曾經的祥和平靜早已經大不相同。
“為什麼會這樣?”
王托福用手摸著自己已經被淚水滑過的側臉。
那幽幽的歌聲不斷,王托福卻再一次抱住了自己的頭,思緒若潮水般在他的腦海之中襲來,又好似渾濁的河流一般不斷衝刷著他的識海。
“嘿嘿嘿~”
詭異的笑聲接著出現,打斷了他腦海之中回蕩的歌聲,王托福的身子也在顫抖之中漸漸平靜了下來。
他再度抬起頭,在那陣陣陰風之中雙眸再次變得漆黑無比,整張臉上也多了幾分木訥。
聽著燭火獵獵作響,感受著周圍陰風之中的寒意,王托福的身子本能地向後退去,似乎在有意回避著什麼,突然又見他轉過了身子朝著一旁的黑暗之中掠去,也許隻要離開這裏,那麼便可以逃脫這一切。
但一切卻遠非如此,當他轉身重回黑暗之時,在他的身後一道奇怪的咳嗽聲突然又響了起來。
王托福渾身一震便再度停在了原地,緩緩回頭,隻見在他背後,在那燭台之前,那道已經消失的佝僂身影不知何時已經再度出現在了那裏。
“你......到底是誰!”
王托福沉聲吼道,在目光離開那副古畫之後,很快他的狀態也得到了恢複,漸漸迷惘的神誌也被他強行給拉了回來。
古墓詭異,其中又有太多不可思議的存在,也許在別人看來他身後那一幕隻是一場幻覺,可他卻不那麼認為,因為他的那雙眼睛便是最好的證明。
一道低沉的歎息聲響起,似乎是對王托福的回應。
隻見那佝僂背影的頭卻越發埋了下去,越是如此,越如先前那般,似乎是一個虔誠的信徒正在對著自己的信仰朝拜。
可當那家夥對著那副古畫低頭的時候,卻顯得很奇怪,或者說那不是朝拜,更像是一種無聲的懺悔。
王托福雙眼微眯,同時其瞳孔也再度越發深邃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他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原來的位置,而那道輪廓又好似正俯身在自己的麵前。
“還我......還我…...”
幽幽的呐喊,似一種跨越時光的哀求,王托福微眯著雙眼,隻是靜靜地盯著自己麵前的那道身影,看著他跪伏在地上的身子在不停地顫抖,竟讓他的心中再次莫名的產生了一種不該有的憐憫。
那像是一種同情,可又帶著一種說不清的愧疚。
“那你到底想要什麼?”
喃喃聲起,或許王托福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那一刻情不自禁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朝著那道奇怪且詭異輪廓的頭顱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