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
兩匹白馬馳騁在道路上,這個時候有一些的雪還都沒有化淨,馬蹄踩在雪麵上,濺起一大片的水花……
而這兩個人就是雷廷和陳清。
兩人來到翠微山下。
雷廷坐在馬上,手裏拿著馬的韁繩,抬起頭看了看上方。
雖然已經是冬天了,但是著這山上的樹木有一些竟然還是翠綠的。
雖然看不到山的全貌,但是也可以感覺出它的壯闊。
一陣風吹過來,很涼,雷廷緊了緊衣服,也沒有說話。
樹木被風吹的左右搖擺,就在這時,一滴冰涼的雪水從上麵落下。
雷廷隻覺得自己的脖子上一涼,皺皺眉頭。
他從小也沒有什麼能讓他害怕的東西,就是怕涼,夏天還行,若是到了冬天那就更不用提了。
他也找了很多的大夫看,可是他們都說這是天生的,治不好的,不過倒是沒什麼大問題,不影響人的生命。
雷廷朝脖子上一摸,就覺得入手一陣濕潤,放下手一看,就見指尖有著一小攤水漬。
見狀,雷廷沒有在意,放在衣袍上輕擦一下。
因為怕冷,所以雷廷身上穿了好幾件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熱的,臉上顯得紅通通的。
雷廷抓著疆繩下馬,陳清見狀也下馬。
雷廷看了看四周,四處都是一些樹木,也沒有可以上山的道路,真是不知道這裏的人是怎樣上山的。
雷廷心裏想著又朝前走了幾步,腳下踩著的雪發出一陣嘎吱嘎吱的響聲。
又走了幾步,就聽後麵傳來一陣喊聲,“別進去。”聲音很是沙啞,讓人聽了渾身一陣發顫。
站在雷廷身後麵的陳清被這道聲音給嚇了一跳,趕緊回頭一看,手上的劍已經被他給抽出來了。
雷廷聽後也回頭一看,隻見一個身穿粗布青衣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他們後麵呢。
仔細一看,中年男人左臉的上方有一道像是刀疤一樣的傷口。
傷口從眼角的上方處整整的劃到了臉龐上,讓人猛的一看還以為他是什麼凶神惡煞的人呢。
陳清河雷廷相視一眼。
陳清心裏歎了一口氣,嚇了他一跳,他還以為是什麼人呢。
將手中的長劍重新插回到劍鞘。
雷廷看看四周,又看看中年男子,問他道,“為什麼不能進?”
他的聲音裏帶有一絲的疑惑又帶有一絲的懷疑。
倒不是他懷疑,而是這樣的地方隨便就出現了一個人怎麼讓人能不有所懷疑。
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從小倒大能讓他信任的人很少,除了他身邊最親信的人,他身邊最讓他親信的人差不多隻有陳清了。
中年男人對於他說話的語氣沒有絲毫的在意,笑了笑,走上前了幾步,對他說道,“這裏麵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走進去的,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雷廷還想說什麼就被陳清搶先道,“我說這位兄台,你怎麼就知道我們一定進不了這山,這不就是一座普通的山嗎,難不成這裏麵還有吃人的東西嗎?”
說完就見雷廷正盯著他看呢,陳清被他看的渾身一陣不自在,趕緊低頭,他不過是實話實說嘛。
中年男人一笑,臉上的傷疤更加明顯了,還有一些的扭曲,“還真讓你說對了,這山裏還真有可以吃人的東西。”
陳清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雷廷。
雷廷心裏也有所奇怪?
中年男子繼續說道,“如果你們真的想進去也不是不可以,我倒是可以帶你們進去。”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兄台了。”雷廷說道。
中年男子又道,“不過我先把話說在前頭,我隻帶你們進去,你們在山裏麵如果發生了些什麼,那可不管我的事。”
雷廷輕笑,沒有說話,對他點點頭。
中年男子也點了點頭就朝著他的左手邊的山林走去,“你們跟我來。”
雷廷跟在他的身後,陳清小聲的問他道,“公子你剛剛為什麼要答應他啊?”
雷廷停下腳步,看著他道,“你說呢。”
陳清站在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撇嘴,怎麼又是這一句。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一個紅衣男子從他們剛出將軍府的時候就一直跟在他們身後。
跟在雷廷身後的陳清此時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揉揉鼻子沒有放在心上,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