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顧景山再歎了一口氣，似乎很同情那老頭的遭遇。
“底下，竟有這樣的怪病？”汪水生問。
顧景山道：“下之大，無奇不有，他人雖然得病了，但雞是好的，你可以看看這些中雞，都是好苗子。”
汪水生是個煙癮，一沒事幹就要來根煙，現在又抽開了，還問顧景山要不要抽，顧景山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抽煙。
汪水生一邊抽煙一邊看著雞場裏麵的中雞，由於雞場大，屬於放養的，這些雞個個身姿矯健，跑、跳，甚至是飛。
它們就像是知道有人來視察一樣，竟然歡快地在裏麵表演起來，有表演要飛上籬笆的，有表演一邊扇翅膀一邊翻跟鬥的，還有的表演十秒內連吃十一口雞飼料的。
汪水生當雞販子這麼多年，頭一回看到這麼活潑的雞，他都看呆了，一口煙噴出去後，他感歎一句：“牛B啊，這些雞怕是要成精了吧？他們怎麼做到這麼精神的？”
顧景山指了指自家的收音機：“我愛人喜歡給它們聽收音機，可能是聽多了吧？”
汪水生隱約聽到G省的客人提過，現在沿海發達地區的養雞場都是自動化了，會定時給雞放音樂聽，受過音樂熏陶的雞會長得更好一些，起碼雞的身心是健康的。
兩人正聊著，這時魚一隻手提著板凳，另一隻手拎著兩口盅水，由於吃力，所以她的臉又紅樸樸的，顧景山見狀，趕緊上去幫忙，不舍得讓魚累著。
汪水生心想：這對夫妻感情真好，哪像那糟老頭子的那麼壞。
汪水生喝了魚給的水，又看了一會兒養雞場，心裏麵已經沒有什麼疑慮了，他對顧景山道：“顧同誌……”
顧景山連忙道：“叫我景山就好了。”
“哦，景山啊，這樣吧，你們這雞場的中雞我先訂下來吧，這些雞看樣子過一個半月就可以出欄了，到時候你直接送到我那裏去，或者我過來拉都可以，你不是有我的地址嗎？”
顧景山點點頭，再對汪水生道：“我們會保證把這些雞養好，不過要訂下來的話，咱們最好先簽個單子，這樣，大家都能有個保障，你呢？”
“景山是混過大城市的吧？竟然知道要簽訂單？”汪水生疑惑地問。
“略知一二。”
“行，隻要這些雞沒有問題，你有多少就給我送多少，可以簽訂單。”汪水生十分相信顧景山的為人。
在協議單子的時候，汪水生又給了顧景山一些建議：“景山，你要是想把養雞場做大規模的話，那我建議你還是專門養一種雞，最好是三黃雞，我認識一些G省的大客戶，他們隔一段時間就來要三黃雞，你要是養得好的話，到時候可以跟他們直接簽單，他們每次一要就是上千隻的，你可以先買些三黃雞苗回來養著。”
“行，我們聽汪哥的，到時候跟著你混！”顧景山道。
汪水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混啥，有錢大家一起賺嘛，我也看你是老實人，這才跟你的，對了，買三黃雞苗最好到白馬村的養雞場去買，那裏的雞苗比較好。”
魚在一旁看著他們簽單，她也記住了：三黃雞，白馬村。
汪水生簽完單子就回去了，到了村口，發現李有民還在榕樹下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