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山心裏隱約有些失落。
在一起以來,她一直抗拒他的親近,他都差不多習慣這種柏拉圖式的婚姻了。
又聽枕頭下麵有東西,他便走過去將東西拿了出來。
魚一直關注著顧景山的舉動。
顧景山拿東西的時候,是背對著她的,她看不見他的表情。
隻見他將枕頭的東西拿了出來,再在燈光下照了照。
魚緊張極了。
她想,顧景山這回一定知道她的意圖了。
她翻了個身,再用被子蓋過頭頂,然後在被子下麵偷偷地笑。
她等著他來。
然而,魚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房間裏麵有什麼動靜。
等她將被子掀開,再看向顧景山的時候,發現房間的燈已經熄了,顧景山也睡下了。
“景山哥哥?”魚叫了他一聲。
顧景山則是疲憊的樣子:“魚,明再吃,今再累。”
明再吃?
這種事還能等?
男人對這種事情,不都是像虎狼一樣的嗎?為什麼他還要等到明?
難道玉蓮得對,他有什麼難言之隱?也不對啊,他曾經熱烈地吻過她,當時她的感覺不是這樣的。
他絕對沒有問題!
那麼,就是他對她沒興趣了?
魚翻了個身,再憤憤地睡覺。
直到第二,顧景山也沒有想要過來吃她的苗頭。他像平常一樣,正常地起床洗漱、換衣服,見魚還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他還關切地對她:“你是不是太累了?那你再躺一會兒,等會我讓司機陪你去進貨。”
魚氣乎乎地重新躺回床上。
她生顧景山的氣了!
顧景山穿戴好之後,又走到床頭邊,然後對魚道:“魚,謝謝你的糖,我回來再吃。”
罷,他又過來親了親她的額頭。
糖?
魚急得一把推開顧景山,再立刻從床上跳下來。
可她身上就一件背心,她一起來,就幾乎在他麵前一覽無餘了。
顧景山呆呆地看著她。
魚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後,又趕緊跳回床上。
顧景山便了一句:“魚,你剛剛在引火上身,若不是我急著去見客戶,我一定……罷了,我趕時間。”
魚:“……”
顧景山離開房間後,魚趕緊去拿他床上的東西。
看到那東西,她不由了罵了自己一句:“蠢魚!傻魚!無腦魚!”
她以為自己拿是“措施”,可實際上她拿是一盒糖。
這個年代盒裝的東西都差不多一個樣,沒有明豔的色彩,也沒有各種奇怪的形狀,就一個紙盒,上麵印一些紅字。
而魚走的時候又匆忙,她也就沒有看清楚。
唉,該死的。
再想到顧景山出門的時候,的那句話,魚便自言自語地道:“早知如此,我昨晚還暗示什麼啊?直接爬他床上不就行了嗎?多此一舉!”
……
白,魚和司機去拿貨,傍晚的時候,顧景山就要回去了,因為他明下午還要回廠裏開會。
三人在羊城的一個餐館吃了一頓飯,吃完,司機回去開車,顧景山和魚則在餐館門口等。
餐館附近有一個公園,公園裏麵有人在玩紙牌。
其中一個滿臉胡須的大塊頭玩著玩著,突然抬頭看到了顧景山。
那一刻,他全身一僵,手裏的紙牌也掛在半空中,半沒有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