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的是酒店的服務員,因為半時前顧景山打電話下去問前台有沒有吹風筒,所以這服務員是來送風筒的。
顧景山接過風筒,再回到床邊,接著看著魚。
魚嘀咕了一句:“真掃興。”
“什麼掃興?”顧景山問。
“就親親啊。”魚立刻湊到顧景山麵前,然後指了指床頭的櫃子:“景山哥哥,你發現沒有?這房間裏麵有措施。”
顧景山看了一眼那“措施”,再看一眼魚。
他哪能不發現,早就發現了好嗎?之所以不,一是覺得魚不讓用,二是這玩意是要錢的,還特麼的死貴。
顧景山問魚:“你知道這玩意是用來幹嘛的?”
“知道啊,玉蓮跟我過的,當然,我自己領悟能力強,我覺得我可以舉一反三。”
顧景山眼神熾熱地看著魚:“你想試一試?”
魚鄭重地點點頭:“我想的!”
顧景山又問:“你不怕我了?”
“怕你幹嘛?”魚問。
那一刻,顧景山簡直喜出望外,如同一頭餓了千年的虎,突然有一,一頭羊送上門來,這羊還:你吃了我吧,我願意為你犧牲。
不吃白不吃啊。
可顧景山看著魚還在滴水的頭發,他手裏又握著風筒,便對魚道:“先把你的頭發吹幹了再。”
“好!”魚覺得也不差這幾分鍾。
正要接過風筒,顧景山卻道:“你轉過身,我幫你吹。”
……
顧景山吹頭發的動作很溫柔,他慢慢撩起魚的頭發,再從上到下,從左到右,一縷一縷地吹。
手指時不時會輕觸魚的脖頸,弄得魚心裏癢癢的,一直盼著他趕緊吹好。
可她偏偏頭發又多又濃密,這風筒功率又低,並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吹幹的。
如此耐心地等了二十分鍾,顧景山總算把魚的頭發吹幹了。
吹幹後,顧景山這才抱起魚開始辦正事。
魚又興奮又期待,這事總算快要成了,兩人終於要成為真正的夫婦了。
然而,才脫完衣服,房間的電話又響了。
兩人都驚愕了一下,誰都不想去接這個電話。
可這鈴聲卻響得十分固執,它一直在那裏響著,他們也辦不了正事。
而且顧景山到酒店後,就把酒店的電話號碼給張懷開他們了,要是廠裏麵的事情呢?
顧景山隻好喘著粗氣,再安慰魚:“魚兒,稍等一會兒,好嗎?”
魚點點頭:“景山哥哥快去,接完再來。”
顧景山大手一伸,將話筒拎過來。
“哪位?”
電話那頭好一會兒才有人話:“顧景山,你現在過得挺瀟灑啊,又有媳婦又當領導的,你怕是忘了去年被你打死的陳老八了吧?”
顧景山麵色一冷:“你是誰?”
“我?我不是人,我就是陳老八。”
那邊完就掛羚話。
而顧景山突然坐了起來,冷如冰霜。
魚見到顧景山突然變成這樣,她不由地爬起來,再擔心地問:“景山哥哥,誰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