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的話剛完，客廳的電話就響了。
又是精神病院打來的，王晴現在又哭著鬧著要住院，並且喊“精神病院是我家，我們大家都愛它”。
老王和董姨簡直被王晴折騰得瘋了。
……
顧景山從老王家裏出來後，便開車去找魚，他要帶魚找餘春來夫婦。
顧景山是讓魚給八千，他給兩千，但他這次帶了一萬出來。
九零年的一萬塊不算少了，這個年代一萬塊可以買很多東西了，絕對能抵魚在他們家的那兩年。
魚坐在顧景山車上，一直吃吃地笑著。
玄冰剛剛來找她了，是又捉弄了王晴一次。
魚讓玄冰捉弄王晴三次，一次是報杭城的仇，一次是報奪店的仇，最後這次是報登報的仇，讓王晴多管閑事，要是以後還多管閑事，那就讓她再進幾次。
顧景山不知道魚在笑什麼，便問她道：“魚兒在笑什麼呢？”
“沒有什麼。”魚一跟顧景山話，就立刻把笑容收起來了。
顧景山就知道了，魚有事情瞞他，不想與他分享。
她現在的開心，絕對與他無關。
魚是有秘密了呢。
顧景山再次感到失落。
“魚還在怪我嗎？”顧景山一邊開車一邊問。
“沒有了，事情解決了就成。”魚道。
“那……”
顧景山還想什麼，可是現在魚又暗自偷笑起來。
他微微地歎了一口氣。
……
餘春來夫婦到這個時候了，還在擰巴著，不想離開招待所，可也舍不得那錢。
太少了，真是太少了。
可顧景山和魚隻把那疊錢放在桌麵上，並且把協議書也放在了桌麵上。
魚道：“我知道你們養了我兩年不容易，可我們終究是沒有緣分，你看我連你們的樣子都記不住，現在我願意補償你們。我們緣分太淺，所以我給你們的錢不多，可這終究是我的一份心意。如果你們這次不收，下次再來，我是一分錢都不會再給的了。”
這兩，魚和顧景山確實對他們夫婦倆太冷淡了，除鄰一來的時候，請他們吃了一頓飯，後麵就再也沒有管他們吃喝了。
顧景山就留了50塊錢，讓他們想吃什麼吃什麼，他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也不敢走遠了。
如今來一趟能拿到這一萬塊，其實已經很劃算了。
思來想去，他們還是決定簽字按手指印，再拿錢走人。
魚的協議寫的是：撫養費兩年，日後永相見。
簽完字，又拿了錢，秦秋香還在罵罵咧咧地：“我們養你兩年，真的是盡心盡力了，你自己親生父母都不要你了，我們撿回來。到頭來，就打發了一萬塊，我們也真是……當初白養你了。如今你有錢了，又嫁了個有錢的老公，可是卻忘了情義和恩義。”
餘春來亦道：“實話，當實養你，還不如養條狗。”
魚也懶得那麼多了，她讓顧景山送他們去火車站，她則去中環路找玉蓮和菊她們。
這兩真是太鬱悶了，她需要找玉蓮和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