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斯裏所的飯店位於王宮以北十五英裏的地方,是一座不算太大的酒肆。
這裏裝修的風格更像是一座碉堡,看起來簡單粗暴,完全不像是王城之中的建築風格。
門牌上碩大的“部落”二字,像極了程曾經在營救任務中見過的獸人帳篷標誌,寫的七扭八歪,卻顯得鐵血異常。
看來這座酒肆的經營者應該身份複雜,否則不會有這樣的創意和能力,在王城中開起這樣一座風格離奇詭譎的酒肆。
納斯裏和程先後下了馬車,在穿著獸皮袍子的門童帶領下進了酒店內部。
幾乎在推門而入的同時,程就被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震得心跳加速,心中甚至因此生出了警兆!
但是隨即他便明白,方才的呼喊應該來自於建築物中心的決鬥平台,上麵方才結束了一場激烈的戰鬥,勝利者正繞著平台囂張的對著下麵揮手,肆意的揮灑著內心的澎湃熱情。
下麵的觀眾則被他的精彩勝利所深深打動和感染,不斷發出一聲又一聲更加狂熱的歡呼聲!
“這裏不賴吧?”納斯裏帶著程走到一張桌前,很明顯,這裏他相當的熟稔,而夥計留給他的則是最前排、最優質的的座位。
程的心裏生出一種奇怪的感受,對於這樣的地方,他似乎相當的熟悉,仔細回想,除了腦海中那幾乎忘卻了的記憶,就算是不久之前去過的帕爾蘭奇,不一樣有著類似的角鬥場一樣的布置嗎?
等他坐下,看見納斯裏依然望著自己淡淡微笑,忽然想起自己還沒回答他的問題,便輕笑著端起酒杯,對著納斯裏伸手祝酒:“很不錯!你怎麼發現的這裏?”
納斯裏端起酒杯和程重重碰了一下,隨即二人仰頭一飲而盡。
嗬!真是沒想到,在這看起來亂糟糟的地方,居然能有這等品質的美酒,令程十分詫異。
“一個金幣一杯的酒,算不得什麼極品精釀,但是也勉強能入口吧。”納斯裏懶洋洋的躺在那兒,無可無不可的道。
程笑了笑,沒有做聲,他知道納斯裏想的不是這個,於是靜靜的品著這貌似不菲的美酒,看著納斯裏笑而不語。
“我沒去過西西弗斯城堡,那裏怎麼樣?”納斯裏痛飲之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懶洋洋的問道。
“或是還不錯!”程答非所問。
“有道是要抓住男人的心,一定要先抓住男人的胃,看來你對西西弗斯的印象不錯!”納斯裏眼中閃出精光,顯然他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你希望得到什麼樣的答案呢?”程笑望著納斯裏,眼神裏全都是戲謔:“我知道你之前的行為或許是受人所迫,但我真心覺得我們還不到能夠熟悉到把酒言歡、暢談心事的程度吧。”
這句話可以相當不客氣,換了普通人,此時隻怕已經惱羞成怒了,而納斯裏卻是絲毫不動氣,反倒是一臉笑意的望著程。
“看來我們之間的誤會有點兒深刻啊!”納斯裏忽然了一句:“其實你也明白,我們這些人那,無論做什麼其實大都身不由己,你不會真因為這個記恨我吧!”
程正要話,角鬥台那邊忽然爆發出一陣狂熱的呐喊聲!這聲音吸引的他偏頭看了過去,是一對新的角鬥士登台了,此時正站在舞台中央,對著下麵的觀眾們揮手示意。
這兩人的身材看起來差異極大,一個又高又壯,身材幾乎有將近兩米五,看起來似乎不完全是人類血統,八成具有著獸人的部分血統,此時正揮舞著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