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們習慣了一種生活,想要再改變的時候就會很難,這就是人們所的——適應。
程濟平一直沒有接到新的指令,所以他漸漸的適應了這種生活,尤其是在這朝不保夕的世界裏,有這樣一個平穩而安寧的居所,是多麼的難能可貴。
簡單的,簡直是無價的存在!
他享受這種安逸與和諧,享受與奧莉芙在一起的日子。
這孩子對他也越來越依賴,有時候程濟平忙著趕工、沒去飯店裏吃飯,她就專門帶著吃喝來找程濟平,辭自然是“怕老家夥活的太粗糙,不知道照顧自己。”
程濟平也是樂在其中,欣然接受了她的好意。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過去,程濟平幾乎忘了自己來這裏還有什麼使命存在——這不能是他沒有責任感,而是一開始就沒人清楚,又不像現代有電話聯係。
隻有千日抓賊,哪有千日防賊?在這樣的情況下,疏忽怠惰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一下午,程濟平照例來到拉瓦內利飯點吃飯,令他奇怪的是菲娜居然不在,而店裏隻有奧莉芙一個人看著。
“今吃什麼?”奧莉芙似乎有些不開心,有氣無力的問程濟平。
“照舊吧!”程濟平很隨意的道,他很關注姑娘的情緒,但是正因為如此,才沒有直截了當的開口詢問,而是顧左右而言他道:“你媽媽呢?”
奧莉芙臉上露出一種類似於厭惡與痛恨交織的表情,悶悶不樂的道:“那個男人回來了!不過據馬上又要走!”
程濟平心中一動,那個男人,應該指的是奧莉芙的爸爸。回來了?又要走?
為什麼這麼著急?程濟平不由得心中奇怪——從他來這裏到現在已經過了將近半年,卻從來沒見過奧莉芙的爸爸邦加回到家中。
如今方才回來,卻又急急忙忙要走!有什麼事比陪伴自己的伴侶、孩子更重要呢?他到底在忙活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過去找到奧莉芙的爸爸,跟他談談——這樣的好女人你不珍惜,這麼好的孩子你不疼愛,你還指望自己能得到更多嗎?現實嗎?
可是轉念又停住了這個念頭,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過多的介入未免奇怪。
隨他去吧,大不了自己多關心奧莉芙就是了。
吃著喝著,與奧莉芙著話,姑娘到底是姑娘,十來歲的年紀能有什麼深沉的心思?很快,她也就恢複了有有笑的狀態,和程濟平開起了玩笑,心情明顯好了很多。
菲娜回來了,眼睛紅腫。看到程濟平的時候,鼻頭明顯皺了一下——很顯然,在她心裏已經一定程度上把眼前的男人當做了親人,有什麼話都喜歡和他。
但是想了想,卻又停了下來——畢竟這是家事,如果自己對一個丈夫之外的男人訴丈夫的不是,又告訴他自己丈夫又要遠行、許久不歸,會不會被他誤會了自己有別的意思?
於是她回過頭,輕輕的擦了擦眼眶,方才再次轉過頭來,對著程濟平了聲:“來了!”
程濟平嗯了一聲,想要開口些什麼,卻沒法張嘴。話到嘴邊,變成了一句:“我還要一份土豆泥!”
菲娜沒想到他出的是這樣一句話,看了一眼他桌子上的“戰果”,瞬間被他逗笑了:“你吃了平時一點五倍的量,居然還要?當心別吃壞了肚子。”
嘴上這麼,手下卻毫不含糊的端來了一大盤土豆泥,上麵裹著厚厚的芝士,一看就香甜可口,而且是刻意加了量的。
有他陪伴也挺好,至少奧莉芙不寂寞。至於那個男人,要走就走吧,反正攔也攔不住他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常狀態,菲娜不再去為不可改變的男人生氣,專心的經營著自己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