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昏昏沉沉的有些無力,一股子陰暗潮濕的味道充鼻而來。
楚笙張開沉重的雙眼,環視了四周一圈。一大堆小孩子被關在一個密不透風的水泥房裏。門那裏還安著一道加粗的鐵欄門。這個處境絕對不對勁!!!絕對是被人販子拐了扔在這兒的
“吱吱…吱吱…”一隻灰毛耗子突然竄了出來,直直的向站在門口的楚笙奔騰而去。
楚笙的臉狠狠的抖了抖。一腳把耗子踢到對麵。媽的。這絕對不能忍。實在是太髒了太惡心了,而且。那手臂上一跳一跳的小黑點是什麼?不要告訴我那是痣!那絕壁是跳蚤吧!啊?絕逼是吧!不能忍,絕逼不可能能忍!啊,受不了了。我這暴脾氣啊我……
發黴的床單。布滿汙跡肮髒不堪的地板。尿液糞便等排泄物都拉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裏麵,還有跳蚤耗子蟑螂等小生物時不時的出來打招呼。一切的一切都在不斷的向楚笙那根脆弱的潔癖神經發起挑戰。
楚笙忍著惡心近乎崩潰的四處翻找,捧著剛剛翻找出來的幾根木棒和幾根竹席簽子,楚笙的心都在顫抖。
四周其他的小孩子麻木的看著楚笙四處的翻找著什麼東西,隻有在楚笙翻到他們麵前時才挪動一下,動一動。明明該天真無邪的年紀卻活活像六七十歲的遲暮老人一般無二,散發出一股死氣沉沉的氣息,狹小的空間裏竟然沒有一個孩子的說話聲,甚至就連因為害怕而哭泣的聲音都沒有。太奇怪了。
牆角最裏麵的一個髒得看不出人形的13,14歲小孩詭譎的笑著,手裏不斷玩耍著一個紐扣一樣的東西。並且一閃一閃地散發出微弱的紅色信號燈。太有趣了,他喃喃低語。
終於楚笙氣喘籲籲地搬來高高的一大堆踮腳物。直到他夠得到鎖孔為止。其實楚笙早就筋疲力盡了,畢竟他才剛轉生,身體本來就正處於虛弱期。更何況他現在這身體最多不過七歲。再加上他現在轉生的這個身體十足的弱雞一個。差不多已經是極限了,但是。身後關押的房間不斷的刺激著楚笙爆發出更多的潛能。
而且這對於一個潔癖重症患者來說,這絕對是會死人的。絕對會把他逼死在這的!!!!他要出去,他要報社!
幾戳幾戳的用竹簽捅開了門鎖,房間裏的小孩子卻沒有一個想逃,都窩在原地一動不動。更甚者。幾個大一點的馬上把楚笙圍了起來。麵色不善,甚至可以說是因為驚恐而爆發出來強烈的扭曲憤恨。
一把把楚笙推倒在地。“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會害死我們的,你相死,別連累我們!我們還不相死!!!”
“都怪他,因為他我們都要遭殃了,不如把他捉起來交給黑老大,說不定我們還可以逃過一劫!”這幾個人當中類似於頭目的一個人呼籲著鼓動著其他人來捉楚笙。臉色扭曲的猙獰。
楚笙茫然了一瞬。然後就被一雙髒兮兮的手揪住了衣領,額頭上的青筋暴跳了幾下楚笙忍無可忍的向後一仰。在對方手收緊時卻往前一衝踢在對方的大腿以上腹部以下的位置。趁對方因疼而放手。楚笙趁機竄出門外。與此同時,衣領再一次的被人抓住。楚笙仰頭看見一隻漆黑的手臂把他拽起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跑得遠了,楚笙這才發現原來關著他們的那間房子是一家鄉下的水泥板房。
“砰砰…砰砰…”心髒快速的跳動。快的都有些不正常。楚笙頓了頓,隨即又快速的跟了上去。
白梟捂著小孩兒的嘴,矮身躲在一個茂盛的草叢裏。四下看了看,發現人還沒有追上來。謹慎地抱起小孩兒艱難地爬上一棵枝繁葉茂的槐樹。折一些枝椏大致的遮掩了一下,隻要不是地毯式的搜索,一般來說是很難找到他們的藏身地點。
“你叫什麼?”白梟趴在小孩兒的耳邊問道。“我叫白梟。”
楚笙嫌棄的推開髒不拉嘰的白梟,“離我遠點兒,我再告訴你我叫什麼名字。”
“別動,有人過來了。”遠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楚笙停下反抗,任白梟趴在他的身上。
樹林陸陸續續跑過幾個強壯的彪形大漢,樹幹本來就不是特別的大,楚笙和白梟貼的很近,縮小體積以免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