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掌櫃的,外麵來了好多的官兵啊!”
店小二有些焦急的叫道,他們的店鋪才剛剛開張,掌櫃的,還在裏麵算賬呢,可沒想到自己這麼一開門,居然發現外麵有一大隊官兵。
掌櫃的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那些丘八算得了什麼,自己背後的勢力可是大同布政司五品的僉事,還怕區區一些賊兵不成?
掌櫃的輕笑著說道:
“來就來了唄,難道他們還敢鬧事不成?咱們隔壁就是府衙門,大老爺就在裏麵坐著呢。”
店小二有些慌張,因為外麵的士兵看起來好像很不好惹,那些人可不是大同的衛所兵和城防軍,看架勢好像是曹總兵的人,邊軍和雜兵的裝備有很大的區別,僅僅是從著甲上麵就能看得出來。
店小二有些遲疑的說道:“外麵來的事邊軍…這些人凶神惡煞很不好惹的樣子,看來是來者不善啊。”
“行了,瞧瞧你這膽小怕事的樣子,我親自去迎一下,這群家夥肯定要來敲咱們一筆,你去衙門找一下大人,我先拖住他們。”
店掌櫃還是沒有放在心上,隻覺得肯定是曹文詔跑過來想要強行收購他們的糧食了。
掌櫃還沒出門,就聽見轟然一聲巨響,他們糧庫的大門居然活生生的被人踹開了,而且駭人聽聞的是兩邊大門硬生生地被踹掉了,這麼厚重的木板居然被人家硬生生地給踹飛了。。。
店掌櫃愣了好幾息的時間,然後他就看了一個燦爛的笑臉,這個笑容非常的熟悉,就是昨天看到的那幾個破爛戶,那個口出狂言的挑夫?
“掌櫃的別來無恙啊,我好像說過了,你千萬別後悔的事吧?”
這掌櫃的也是見過世麵的人,冷笑著說道:
“還以為你是仗著誰的勢,原來你這殺才居然是曹文詔的人,狗一樣的東西還學會了狗仗人勢,不說我家大人,便是曹文詔也不敢在大同的地麵上撒野,還不快快滾出去。”
曹鼎蛟臉上的怒意更深,言道:
“曹文詔這三個字也是你配叫的嗎?掌櫃的,你的事發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掌櫃的皮笑肉不笑,冷聲說道:
“就算是錦衣衛拿人也要個駕帖,不知道閣下有什麼罪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曹鼎蛟摸著下巴言道:
“罪名的話我給你想一想,勾結反賊,資敵錢糧,意圖造反……這些罪名湊一起夠不夠殺你九族啊?要不然我再給你多想兩條?”
這掌櫃的氣的直接打顫,冷汗直接從腳心往上冒,他麵目猙獰的說道:
“哼!閣下又何必咄咄逼人不留活路呢?整個大同,整個山西又不是隻有我們一家賣這麼貴的糧食,你們要整頓的話大可把所有人叫過來,有必要隻是趕盡殺絕我們這一家嗎?
你們這是知法犯法,打擊報複,我不服我要上訴,而且你們好像沒有權利抓人吧,抓人是官差和錦衣衛幹的活。”
曹鼎蛟掏了一下耳朵,一臉真誠地說道:
“閣下為何要造反?你說的這些我都聽不懂,求求你講人話吧!
本官這是接到了別人的檢舉,所以特地過來調查取證,把人給我帶回,這裏的罪證全部封存入庫!都仔細小心點。”
掌櫃的和十幾個家丁雜伇立刻被牢牢的控製住了,就在掌櫃那錯愕的目光,曹鼎蛟指揮的士兵們把這家店鋪的罪證全部搬出去了,連帶著後麵的倉庫都給他清空了,而且顯然人家是有備而來的,看著門外那些停留著的馬車,掌櫃瞬間好像明白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