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天見猶憐,不知道哪裏刮來的狂風,漸漸的吹散了戰爭的迷霧。
崇禎皇帝不可思議地看著城外的一切,官軍正在馬不停蹄的追殺柘城外的叛軍,叛軍們來時如潮水,退時亦如潮水。
隻是,在他們的身後多了無數追殺他們的人,黑色的巨浪退卻了,叛軍們哭爹喊娘的逃跑了,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而曹鼎蛟手上的海軍陸戰隊依舊是不依不饒的在追殺叛軍,漸漸的形成了滾雪球般的優勢。
祖大壽這位沙場老將,哪裏看不清局勢,趕緊躬身對著崇禎皇帝說道:
“陛下,老臣請求追殺叛軍,以血前恥,還請陛下垂憐。”
吳襄老爺子也是深深的拜服,行了一個大禮,然後老淚縱橫的說道:
“老臣願死戰,親自誅殺那幾個叛徒,還請陛下垂憐。”
崇禎皇帝這下子算是平靜下來了,跌宕起伏的胸口終於是平緩了,他笑意盈盈的說道:
“二位老將軍不必多禮,快快追擊才是,千萬不要誤入了戰局,爭取一戰定乾坤,朕還要多多仰仗二位老將軍。”
崇禎皇帝自然是清楚,這二位老將軍複仇心切,而且城外的情況如此之亂,曹鼎蛟他們這些人馬實在是攔不住這麼多潰兵。
有兩位老將軍的加入會讓局勢好很多,至少先把那些叛軍收押了再說。
“謝陛下!”兩位老將軍齊聲道謝,然後下去點齊兵馬,打開了城門急不可耐的展開了追擊。
崇禎皇帝則是矗立在南京城牆,目光灼灼的看著底下展開了反擊的青島海軍陸戰隊,他實在是不敢相信這是一隻才剛剛成立半年多的部隊,如此精銳的大軍,天下少見,不可多得……
曹鼎蛟:隻要銀子給到位,皇太極的給你搞趴下,這個真不缺,我曹某人缺的是人嗎?缺的隻是銀子罷了……
……硝煙彌漫的戰場,曹鼎蛟有些疲憊的躺在的王富貴的身上,看人看多了也會煩,曹鼎蛟也進入了傳說中的賢者模式,既然已經打贏了,那就偷個懶吧。
曹鼎蛟感慨不起,今天的收入不太好,才幹掉幾百人就有點不想動了,我曹某人是不是太懶了?
難道是腰不好了?
朱以深帶著一對人馬,一腳深一腳淺地走了過來,他整個人的腳步都有些虛浮。
朱以深臉色蒼白地長吸了幾口氣,這才粗喘著說道:
“恩師,咱們終於是打勝了叛軍,皇兄那邊可以安心了,朱常洵和他的叛軍全玩完了,吳襄大人,祖總兵已經帶人追出去了,現在正在一路掩殺叛軍。”
曹鼎蛟眯著眼睛問道:
“你沒啥事兒吧?咱們部隊的傷亡如何?”
朱以深突然一愣,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
“估計損失不會小,現在還沒有盤點出來,長槍兵的損失最為慘重,前麵的部隊已經換了好幾荏,最後還是靠著不少後勤的兵馬頂了上去,這才保證了陣地沒有丟失。”
“唉,戰爭哪有不死人哪,等戰後給本官統計出一個傷亡人數出來,陣之了多少兄弟,受傷不能繼續作戰的兄弟通通統計好。
咱們要厚待他們的家人,辦好他們的身後事,不能讓咱們的大明烈士流血又流淚。”
各大王朝雖然有一定撫恤金,可是那些陣亡士兵的家屬真的是過得很淒慘,很多王朝都支付不了高昂的撫恤金,所以對於那些傷兵們就聽之任之了。
當兵的沒有保障,所以很多人沒有把當兵當成職業,所以才會滋生很多問題。
曹鼎蛟這邊還在舒服的靠在王富貴的身上,吳三桂搭攏著胳膊走了過來,嘴裏麵罵罵咧咧的說道:
“靠,老子這個指揮使算是虧大了,胳膊都脫臼了不說,本以為當個錦衣衛指揮使是個輕鬆的活,差點半條命都搭了進去,以後我吳某人隻能在背後搖旗呐喊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