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鼎蛟一聲令下,身後五千重騎興奮不已,聞戰而喜,關中男兒自古便是吃著這碗飯,隻要朝廷不昏庸,能給足好處他們便能化為敵人最恐懼的惡夢,工資到位,四皇幹廢。
每個人都在枕戈待旦,五千騎兵坐下的戰馬也是焦躁不安,他們提著韁繩,努力的安撫著自己的夥伴。
一盞茶的功夫說快也快,說不快也不快,曹鼎蛟目光灼灼的看著不遠處的察哈爾部落的大營。
遊牧民族往往實力很強大,可一旦他們接受了中原的花花世界,會迅速的失去戰鬥力。
遼國,大金,蒙古,一個個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物競天擇的叢林法則適應於所有的國家。
而察哈爾部落盡管有些宵小之輩上竄下跳,曹鼎蛟都是看在眼裏麵,本來想等騰出手來就去收拾那些小人,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
國內幾大戰場牽扯,沒想到在陝西卻被這些小人在背後捅了一刀,他發展的下線都還沒來得及通知,仆從軍就開始大亂了。
其實蒙古仆從軍也是受了一部分人的挑唆,他們大部分人並沒有在戰場上追殺明軍,隻是跟著幾個統領還有千夫長跑路了而已。
由此看來,他們對於某人還是心懷忌憚的。
曹鼎蛟就是壓在他們頭頂的大山。
果然,一盞茶的功夫都沒有到,蒙古部落欄杆被他們打開,從中門湧來了大批的人馬,有察哈爾部落的族長,還有一些長老,還有蒙古包的勇士,紛紛徒步而來。
在他們手中還牽著九匹白馬和一頭白駱駝,毛色特別的純正,但是這白駱駝卻不好得,在蒙古人的眼中白駱駝可是神獸。
曹鼎蛟也清楚這種雖然是屬於動物的白化病,但確實是不多見,這種規模的貢品皇太極就享受過,這也是屬於蒙古特殊的禮節。
曹鼎蛟隨口說道;
“看來蒙古人也挺識相的,白馬白駱駝都是送給吾皇,咱們一定要好生的照料,然後將其送到京城。”
其他人也是紛紛附和,曹鼎蛟雖然也不懼怕外麵的流言蜚語,可是少一事總比多一事好,在人前人後他都是忠君愛國的忠臣,大明之五好青年,違規違紀的事情他可不敢幹。
察哈爾部落的族長來到了曹鼎蛟麵,行了蒙古人的禮節,要是換成了別的好麵子的大臣,早就萬分欣喜的寬恕了這些蒙古人的罪行。
可曹鼎蛟向來都是不見好處不撒手的主,麵子又不可以當飯吃,他才不在乎那些繁文縟節,利益才是維係大家關係的樞紐。
曹鼎蛟二話不說,直接一大頂大明封建主義帽子扣下。
“爾等察哈爾五大營欲反爾,汝要戰,吾便戰,好叫爾等知曉我大明並非軟弱可欺,不是什麼人都觸及虎須。”
察哈爾部落的族長用一口純正的官話說道:
“曹大人明鑒啊,察哈爾部落的牧民永遠是大明最忠心的仆人,就如同最忠實的獵犬。”
曹鼎蛟冷聲說道:
“所以,大明就活該受到背叛?陝西那數萬好兒郎一戰而亡,本官需要一個交代,本官也需要補償,如果你們給不了,本官隻好帶著大軍親自來取。”
察哈爾部落的組長吞了一口口水,艱難的說道:
“曹大人,兒郎們在外征戰許久,自然是厭戰,陝西巡撫孫傳庭又遠遠不如大人您,所以我們這才心不甘情不願,不願聽從他的指揮,小人保證再也沒有下一次,還請大人寬恕我等。”
他暗暗的給曹鼎蛟拍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馬屁,企圖混過去。
曹鼎蛟依舊是板著臉說道:
“那依著您的意思呢?”
察哈爾部落的這個族長貼著個笑臉說道:
“當然是漢蒙兩家化幹戈為玉帛,我們也願意補償一些牛羊,還請大人不要遷怒那些普通的牧民。
畢竟我們都是信奉而且供奉佛祖,巴格爾就交由大人處製了,如此一來,大家臉上都有光。
而且這也說得過去了,而大人也能得到一個交代呀,何樂而不為之呢?”
曹鼎蛟差點都氣糊塗了,他沒想到此人居然如此無恥,巴格爾也在旁邊無語的看著自家族長,感到非常的心寒。
雖然他願意為了部落剩下自己的姓名,可他也是人,也有血肉,就這樣直愣愣的被人家出賣,還是讓他感到很難受。
曹鼎蛟笑道:
“嗬嗬,你這是教我做事?”
曹鼎蛟的聲音逐漸冰冷,
“自然不是,但……”察哈爾部落的族長臉色愈發的凝重,甚至被曹鼎蛟瞪的說不出話來。
曹鼎蛟臉上的笑意更甚,周圍的氣氛也是更加的冰冷,查哈爾部落號稱是黃金家族血脈的後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