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來的幾天姬負就感覺自己失去了猰貐的寵愛了。他基本上一天到晚能看到的就隻有阿日善,有時候猰貐心疼阿日善不能出門溜達,還把他也帶走了,比如今日此刻。
姬負坐在榻上,滿臉迷茫,感覺自己像是被全世界拋棄的小孩兒一樣。
對猰貐這安排同樣好奇的還有阿日善,他以為是兩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隨同了幾次,阿日善便發現這倆人也不過就是四處逛逛、打探各種消息,然後就是練習術法。
在他看來,翼小冉就像一個剛靈力覺醒沒多久的孩子,什麼都不會,可偏偏天賦又在,學起來都很快。
“你這像是帶孩子一樣?”阿日善終於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此刻猰貐才結束了一個時辰的教導,正帶著他倆在城裏放風,女孩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麵,絲毫不在意後麵兩個人。
“是在帶孩子呀。”猰貐倒是很無所謂的樣子:自己這可不就是在幫姬負帶女兒麼?
“她很有天賦,可為什麼原來什麼都不會?”阿日善想起那日翼宿宿主對她的誇讚,“她父母沒教她或者送她去學麼?”
“她爹本來是希望她能夠普普通通地長大吧,等發現有的事情是躲避不了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這話說的模糊,讓阿日善直接以為女孩的雙親過世了,立刻就閉了嘴,再看女孩背影的時候反而帶上了一絲心疼。
“翼小冉。”阿日善看到女孩明顯愣了一下,才回頭看向自己,“如果你不想練習術法了,也可以來找我,我教你簡單的醫術。”
“真的?”姬小冉眼睛一亮:現實世界裏學長可還是受著重傷,雖然她瞎模仿似乎醫好了大半,如果能夠跟著阿日善這個奶媽學點皮毛,豈不是能讓學長盡快康複?
猰貐看著明顯興奮的家夥,挑著眉,“敢情讓你學術法是委屈你了?”
“沒有,那個很重要的。”姬小冉語氣堅定,“但是這個時候醫術也很重要。”
猰貐隻覺得有些後悔自己當初怎麼沒想著學點醫術。姬小冉離不了他的身,所以他才每天去打探消息的時候也帶著她的。這會兒要跟著阿日善學醫術了,那是不是意味他以後要帶著兩個人到處跑了?
姬小冉自然知道他在發愁什麼,直接拍著胸脯說,“我可以改成上午學醫術嘛,反正主要獲取情報的時間是晚上。”
“說起來你們這幾天都是快轉天的時候才回來,身上還帶著酒氣。你們這是去幹嘛了?”
“去看喝酒看妹子去了呀。”姬小冉眨巴著眼睛。
猰貐卻是抬手一巴掌就拍到了她的腦袋上,“怎麼去其他城池,以及怎樣才能夠進入黑市。”
猰貐的身上一直開啟著小型隔音陣,倒也不怕這麼隨街討論會被別人聽去太多的信息,說到底他們在不知情人眼中不過是幾個小孩子兒而已。而如果別人真的有心想要從他們身上打探到什麼,隔音陣也幫不了他們特別大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