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的事情並不好說。”周憲撥弄著柴火，看著木頭在火焰裏劈裏啪啦地炸開，“周羽在我的體內，他並不是由於接觸了你們才蘇醒了過來。除非他能夠控製住我的行為，否則我們如何能夠保證我們會永遠不會和界內的人或者事接觸？”
“命之所定麼？”姬小冉想起了星命那一說，“那你的命星是哪一顆？會繼承猰貐的那一顆嗎？”
“你這樣說，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不尊重我還是你不尊重他。”周憲也是無奈，“準備休息吧。今天應該是這一趟最輕鬆的部分了，明天我們應該還要渡河。”
一夜醒來再看到那些橫七豎八的倒樹，姬小冉依據覺得腦袋疼，哪怕有流水清爽歡快的聲音。
色彩鮮豔的灌木叢像是油畫裏麵美麗的色塊，需要從中穿過才能夠抵達河邊。一棵古老巨大的枯樹傾倒在河麵上，形成通往河對岸的獨木橋。
水裏的遊魚雖然不大，卻很好捕捉。周憲試探著下水利用兜網立刻就逮住了兩條，便很快地處理好了在白石灘上烤上，鮮美的魚肉不帶絲毫的魚腥，也算是上午絕佳的小食。
也給了姬小冉繼續往前的興致。
隻是河水中明顯礦物質越來越多了，濕掉的袖口幹了以後留下了淡淡白色痕跡。
流水對岸的路越發難走。及腰灌木叢在上麵勾拽著衣服，掩蓋在其下的沼澤拖拽著腳。美麗的表象下麵全是陷阱，身居其中的人隻想著如何快速通過，可偏偏前方的枝椏如同伸出來的一雙雙小手在不斷地阻攔。
就這樣的路，倆人從太陽升起的時候折騰到了太陽開始西下。這個時候兩個人已經癱在終於不再長灌木的緩坡上休息。
“我們能夠就在這裏紮營麼？”姬小冉轉了一下腦袋，看著那看起來黑白相間的樹林子，“前麵看起來很嚇人。”
黑色的白樺林子，上麵殘留的白色看起來像是沒有瞳孔的白眼珠子，死死地盯著闖入這裏的人。
“可是林子裏會比這種沒有遮擋物的地方要安全。你想一下，在那裏熊在裏麵進去很不方便，但是在這裏就是我們完全跑不過它們……”
“別說了別說了！”女孩已經嘀溜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的雜草也不去處理，“走吧！”
起身之後的周憲卻是拉住了她，然後將望遠鏡塞進了她的手裏，“你看看對麵的山，上麵是不是有黑色的會動的點。”
姬小冉狐疑地舉起望遠鏡，臉色卻是在看清楚之後逐漸僵硬，“我們趕緊進林子吧。”
對麵冷色調的山麵上，一條流水順著山坡留下注入河水。一隻大熊帶著它的熊寶寶順著山坡一路往下，似是準備去河中捕食。
“我們還在白樺林子這邊，還好。”周憲笑著開始上路，“等到靠近鬆樹林可能就要小心了。那邊就有可能會遇上熊上樹摘鬆子了。”
隻是進了林子才發現，樹林子哪裏有絕對的純品種？針葉色深讓鬆樹隱藏在了燃燒過的殘木中間，上麵是熊爪扒樹後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