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靈力損耗嚴重,顓頊依舊不能夠忍受自己渾身濕漉漉的情況。靈力將周身水分蒸幹,陣陣水霧在其身周環繞,宛若煙雲。
這讓對峙的二人其一如同上仙,另一猶若地底魔。
相柳一頭亂發,笑聲癲狂:“不愧是顓頊呀,連這種生死對抗都還要將靈力花費在這無用的外觀維持上麼?”
此時此刻,相柳的利劍也已經收入了體內。雙臂張開,靈力之光自起身上澎湃湧出,然後在空中交織。一脈分為九支,同時一個一個的聲音自相柳身上發出,每一個聲音的響起就有一抹靈光在半空中繃直,就像是瞄準獵物的利箭。
九聲重疊,九箭離弦。
甚至不給顓頊任何反應的時間。
光箭一支一支衝向目標,沒有將其穿透而是直接沒入他的身體,可顓頊身體卻是沒有挪動,好像箭支是將他釘在了空中一個看不見的木架上。
目睹此景的神機此刻哪裏還會在意麵前的浮遊。羅盤亮起星空出現,他手持星盤騰空而起越過浮遊,直接帶走了顓頊。
脫力的相柳已經沒有再阻攔對方離開的力氣了,喘著粗氣緩緩後退降落在已經被掀起了草皮子的湖心島上,腳底觸地瞬間變跌坐在霖麵上,側著腦袋有氣無力地看著落在了自己身前的人,道:“為什麼不阻止他們離開?”
“那投射出來的星空是星盤中自帶的封印陣法,它若是落在我們身上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機會。”浮遊將手中的人隨手扔在霖上,攤手道:“既然如此,何必要浪費力氣呢?”
相柳聞言輕笑:“沒事,顓頊就算不死也與有他好受的了。”
浮遊伸手拉起相柳,感受著落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他不禁感歎:“帶你們兩個人走我可是很有壓力呀。”
相柳笑罵:“把我交給你的那顆丹藥還給我。”
丹丸入口即化,相柳立刻就感覺到一股暖流從口中蔓延到了四肢,被榨取過靈力的軀體像是久旱的土地貪婪地吸收著久違的甘霖,直到土壤恢複濕潤。
緩過勁兒之後相柳離開了浮遊的扶持,他抬手摸臉,上麵血跡已經被浮遊出手清理幹淨,隻是傷痕還在。
“你這丹藥確實是好,就是沒法複製,吃一枚少一枚。”浮遊將藥瓶還給相柳,裏麵隻剩一枚藥丸了,“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給羿的藥。”
“不管是誰,想來都不是我等能夠去求取的。”相柳將藥瓶收好,挑著眉看著地上的人,“想不到顓頊竟然真的不在乎自己兒子的命。”
“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一定是有誰給他出謀劃策了才是。”浮遊的話語顯然是有所指,“不過也好,顓頊之子,不加以利用一番是不是有點兒對不起他的身世呢?”
神機帶走顓頊的第二日,相柳與其這一戰的結果就已經在地間傳開,這讓本就士氣不佳的炎黃部將士更是無心戀戰。與此同時,一個自稱是顓頊兒子的少年出現了,對外聲稱自己曾經被相柳劫持,他本以為自己的父親顓頊會去救他,卻不想他親臨之後竟是為了出手殺他,反倒是相柳從他父親的攻擊下留下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