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馬過萬,遮蔽日。
何況對於炎黃部而言,就算站前將分散在各地的將士全部召回恐怕也就近萬人數。堯帝難以想象,共工部一部是如何湊出這麼多的將領士兵。
他不得不認為,共工部早已全民皆兵。畢竟對於遊牧部落而言,隻要有戰馬,牧民們騎上馬拿上武器,便能夠擁有一站之力,與平原地區的農夫截然不同。
共工部之所以一直還沒有正式進攻高陽城,除了高陽城牆不同於一般城池是以巨大的青石塊堆砌、黃土填縫而成之外,城牆上那一排挽弓引箭的士兵也是他們所忌憚的。畢竟共工部的裝備還是沒有炎黃部精良的。
可共工部士兵們並不全是身著自己部落的鎧甲,有的人身上的式樣與炎黃部一致,顯然是在擊殺霖方士兵之後將對方身上的鎧甲直接剝掉穿於自己身上。有的鎧甲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燙上共工部的圖騰。
顓頊的突然歸來沒有讓堯帝感到舒心,其帶回來的消息反倒讓他感覺壓力倍增。
他甚至都已經懶得再教訓自己的這個兒子了。一顆晶石扔在顓頊的麵前,堯帝冷聲道:“既然回來了,那就去把戰曲奏響!若是這個都做不好,你不如直接去把琴砸了吧!”
顓頊撿起石頭就要應下之時,卻是有耳熟的聲音在他後麵響起。
“我來協助他。”
太子長琴的出現超出了所有饒預料。哪怕堯帝為當世熔,亦就對其施禮:“你還能夠出手嗎?”
他已經從顓頊那裏知曉了其在北方的出手。那個時候太子長琴還能夠以一方土地作為出手的理由,但若他在這裏出手,則代表著共工也能夠出手。
“如果不出手,高陽部城中將士難道能夠應對城外萬千士兵?”在將一張琴譜交與顓頊之後,太子長琴衣袖一揮,一麵巨大的戰鼓出現在了城牆之上,“自然是不能夠演奏琴曲的,故而我願意為炎黃部敲擊戰鼓。不為將共工部全殲於此,但為助炎黃部堅持到祝融部軍隊的到來。”
到這裏,他微微一頓,才低聲道:“隻求能夠拖到共工敢來之前。”
在炎黃時代,靈力充裕,能夠使用靈力之人繁多,故而那些所謂的強者們,比如當年擁有戰神之稱的姬負,其實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改變戰爭的走向。但對於現在的地間,他們的出手往往就能夠代表戰爭本身,故而他們才會有所約定。
“多謝。”即便身子不便,堯帝依舊雙手施禮。
顓頊已經在牆頭盤膝坐下,琴置雙腿之上,他一邊從晶石中瘋狂地抽取靈力補充自身,一邊快速的閱讀琴譜。
這不僅是他從未演奏過的琴譜,隨著一節一節的閱讀,顓頊感覺自己甚至從未聽過此曲。就曲譜來看,整首琴曲共有十二段,卻節奏規整,甚至每一段的段尾都接以共同的曲調。這一類曲調若是由人進行誦念,由於其流暢的音聲與規整的節奏,誦念出來能夠形成旋律,可這種旋律若是以器樂演奏,卻是難度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