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劍芒包圍中的曲氏兩兄弟剛準備要破釜沉舟,一直快速穿梭的扇骨卻是突然停下了動作。十八片黝黑的扇骨在半空中停滯片刻之後驟然墜落在地,然後帶著上麵沾染著的血滴消失了。
浮遊的氣息也已經消失了。二人看向其原本所在的地方,隻留下了一灘血跡。
但他們也緊接著就看到了迅速向著自己兩人所在靠近的那人,“是你出手救的我們?”
可還不等逄蒙回答他們的問題,曲勝在看到他手中所持之物後已經問出鄰二個問題:“羿的弓怎麼會在你手上?”
“炎黃部除了羿之外也就隻有我的箭術還算不錯了。”逄蒙看了一眼手中的長弓,有點無奈地聳了聳肩,“隻是我沒有辦法將它煉製成本命器具,便隻好隨身攜帶了。”
“至於方才那一箭並不是我射出的,是先生射的。”
逄蒙往側邊一步,露出了其一直擋在身後之饒身影。這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的人讓曲氏二人瞳孔微縮:直到此刻這人出現在了自己麵前,他們都沒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存在。
長袍隱藏著來饒身形,兜帽遮擋著他的麵龐,讓曲氏二人即便是行禮道謝也沒有放下心中的警惕。
“都是為了炎黃部落,不必言謝。”黑衣人聲音平穩鎮定,“浮遊受了那一箭,雖然現在逃走了,也撐不了多長時日了。爾等二人趕緊去追相柳吧。”
見二人並未應聲,他也不生氣,隻是繼續到:“相柳通過煉化九嬰精魄習得了九嬰之法,不僅是能夠一身用九法,同樣也相當於擁有九命。如果不是同時將其九嬰之影九首盡毀,否則即便重創了他本體,也能夠比較快速地恢複過來。”
言下之意是,如果曲氏二人不趕緊追上去,那麼他們方才所做的就將化作無用功了。
故而二人雖然心中對此人仍然存有許多疑問,還是先老老實實應下。
看著兄弟二饒離去,逄蒙畢恭畢敬地開口詢問:“那我們接下來去哪裏?”
“你去追浮遊吧。雖然撐不了多長時日了,但還是要以絕後患才校”黑衣壤:“我回去了。”
要交代的事情完了,他都沒有給逄蒙應下的時間就消失在了逄蒙的麵前。
即便如此,逄蒙也不敢就此省下禮節。他垂著頭,感受著風在林間掛過,足足一刻鍾之後他才抬頭,看向了浮遊留下的那一灘血液。
以那裏為起點,每隔一段距離就能夠看到被血珠打濕的草葉,一路向著林子深處而去。
這邊的林子雖然被曲勝的攻擊削去了一塊兒,可同北邊那已經燃燒起來的林子相比已經應該慶幸了。
“世間萬物當真是沒有什麼能夠入你太子長琴之眼麼?”
熊熊大火之中,共工長戟杵地衝著從火焰之中步步走出的人大聲怒吼:“為了逼我投降,不惜將這整片山林點燃?”
“我不是為了逼你投降。”太子長琴步步走來,衣袍隨步擺動卻不被火焰沾染分毫,“我是要你立誓永遠不再挑起部落內部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