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陸懷欽那顯得有些事死不從的姿態,姬負臉上帶著冷意笑著道:“你以為你不帶我去我就找不到你們的老巢在哪裏了麼?”
他看著對方就已經像是在看一隻死蟲子一樣了:“從這裏,往西北方向大概二十裏左右的位置,浮遊在那裏呆了大概半個時。”
話到這個份上了,陸懷欽怎麼可能還沒有明白過來:“你給他的那塊晶石是為了監視他,包括剛才你殺他也是借助的那塊晶石。”
“凡事難道不應該留一手麼?”姬負手指指向下方:“不過我可沒有殺他,隻是把他送回到了下麵那個不見日的地方。”
罷手掌一攤,黑色的扇骨在他掌心疊得整整齊齊:“我現在可不願意讓自己的手上沾上血了……咦?這就已經成為無主之物了?”
姬負笑著將扇骨收起:“看來你那些個後輩們很厲害呀,吸收力這麼強。”
見陸懷欽不語,他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長槍化出,槍尖直指對方複眼:“我一貫覺得沒用的人留下沒有什麼必要。你們這一脈化形的已經不剩多少,恐怕除了那隻蜂子就隻有你了吧?再問一次,帶不帶路?”
地麵上的兩個家夥一直留意著上方的一舉一動,這個時候二人也到了姬負身邊,其中豆芽開口道:“老板和他那麼多廢話做什麼?直接封印起來帶回去做藥算了。”
“下麵那些蟲子也別留著了。”毛豆開口複議:“現在這樣困著它們,對我和哥哥的消耗也不,還是直接都淹死吧。”
由於姬負原來交代了他們不管敵人是誰都盡可能要留下對方的性命,所以那些被水包裹起來的欽原們還是處於腦袋沒有沾水的狀態。這種操作不僅僅是對他們的靈力消耗不,對精神力的消耗更大。
陸懷欽一聽這話口立刻就鬆了:“你們放過他們,我帶你們去取蜜!”
任何一個部族,雖然站在頂賭人能夠對部族的發展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但中堅力量永遠都是已經初步成長起來的人們。下麵那些欽原都已經是成蟲了,每一隻都是花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養出來的,每一隻未來都有可能化形成功。陸懷欽原來還以為下麵的族人們是憑借著各自的力量苟延殘喘,所以心中一直在盤算著趕緊將麵前的瘟神逼走。
但哪裏想到即便是到了這一步也還是對方在手下留情。
“這會兒怎麼突然想通了?”姬負明知故問:“可我覺得這子的很有道理呀,欽原做藥,不定有奇效呢。實在不行,炸了吃應該口感也不錯,畢竟人間有的人做蜂蛹做得很不錯,外焦裏嫩,咬下去還爆漿。”
看著距離自己又近了幾分的槍尖,陸懷欽道:“貳負神,我的作用也比你想象的要大。在我們一脈,基本上我的上麵也就隻有母王了。如果貳負神願意放過我,我能夠保證,我們這一脈願意成為貳負神的附庸。”
姬負頗有興致地看著那隻蟲子,手指轉動將那落在了下方林子中已經失去了光澤的膜翼飄到了欽原麵前:“物歸原主,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