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與目光收回來的時候,正好對上了正別有意味地打量著自己的方回的目光。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沒有話。
姬冉是繃著神經帶著兩冉了高中時候常爬上來走的那條路上。白日裏走這條道兒的人並不少,但大晚上的就沒有人來了。
順著道了下來沒有多遠,就能夠看到一座烈士墓。這算是一個晚上一定沒有人會過來、而且地勢平坦上方還沒有樹木遮擋的地方了,繃著的心弦也隻是擔心他們來這兒途中被別人瞧見。
方回瞧著那墓,雙手合十作了揖。
酸與也是學著模樣鞠了個躬,然後就化出了鳥兒的形態,身子一抖翅膀一展,羽毛在月光下片片光亮。
姬冉沒有料到酸與本體會這麼大。這立在這裏,體長過了一米,翅展怕是有四五米了。看著方回那熟門熟路上鳥身的姿態,姬冉看著那相對整體來細得如同樹枝的爪子,嘴角微抖:“我可不輕呀,她載我們倆載得動麼?”
“你也太巧她了吧?”方回摸了摸身下大鳥的羽毛,“她現在這副模樣還是由於這樣就夠了,本體可是比這兒壯觀多了。”
“所以也是什麼姿態最舒服成什麼姿態?”姬冉道:“但這模樣已經很壯觀了,飛出去真的不會被發現麼?”
就見方回指尖亮起一點金光。指尖輕輕一彈,金光升上半空中驟然散開,化出的點點金光一頓之後自行化作無數符文落了下來,一觸及兩人一鳥就消失了。
姬冉感覺不到自己身上具體有什麼變化,但是就在自己麵前的二位存在,明明就在眼前,卻是出了能夠看見之外,完全感覺不到他們別的存在了。
若是合上眼睛,姬冉感覺自己會覺得隻有自己一個人在著山中墳前呆著。
“想不到老爺子的陣法造詣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姬冉眼睛裏滿是崇敬之光:“就剛才那樣就繪製陣紋了?”
“這就是意識修上來的好處了。”方回麵上是不加掩飾的得意:“敢古往今來沒有第二人能夠做到我這般。”
“既然您老陣法都這個造詣了,我們為什麼還要飛過去呢?”姬冉雙手比劃著,“您不是對那個空間傳動陣法有研究嗎?昆侖九重的傳送陣都是您設計、指導製作的,這麼點兒距離應該不在話下呀。”
“你以為我是姬負麼?看見的地方就能夠去。”方老爺子一個白眼,“傳送陣法是點對點的,那河洲上麵又沒有設置目的陣法。”
姬冉有些不甘心,從戒指中將那塊兒帶陣法的石頭取了出來,“不能像這樣,將作為接收點的陣法繪製在石頭上,以石頭為標記進行傳送麼?”
“我倒是沒有試過在這種玩意兒上繪製那麼複雜的東西。”方回的目光頗有興致地落在了石塊上,“這物件年歲不短了呀,雖然是個簡單的陣紋,但也算精巧了。”
“老爺子看不出來這出自誰手麼?”這是姬冉沒有料到的。畢竟她當初在幻境中都是通過認為方回一定能夠認出來來尋找的破綻。她有些不敢置信地踮起腳想將石塊送到了方回手中,“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