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沈家小姐也不知怎麼的就跟自己過不去了,非要拜到司空鶴門下,每月的拜師日必來,司空鶴不收,她就賴著不走,早出晚歸的就為了堵司空鶴。
沈老爺就這麼一個女兒,看她這麼折騰,自然是心疼的,想走走後門,於是就三天兩頭的過來吃的穿的用的花的。
司空鶴不肯收,明著暗著拒絕了好多次,就說不收女徒弟,可沈碧寧就是不肯放棄,司空鶴關著門,她就爬牆,不讓爬牆,就在門口蹲點式抓人,抓不到人,就去抓他徒弟,總之一刻都不肯消停。
後來,幹脆就到外麵說,她是司空鶴唯一的女徒弟。
就在洛灼灼洛琛過來的前兩天,沈老爺帶著一大家子外出遊玩去了,一去就是大半個月,這才消停了幾天。
就在昨天,沈老爺遊玩回來了,剛好又是司空鶴不在的這兩日,沈碧寧自然就去街上堵出來買東西的司空鶴的弟子了。
鶴十一剛才藏著掖著不肯告訴她,就是怕她這樣,怕她去鶴院又哭又鬧,怕他們以後更過不得安生日子了。
結果,洛琛和洛灼灼用了一句話全毀了。
鶴十五說著,歎了口氣,“幸好師父這兩日不在,否則連這兩日也甭想消停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洛灼灼晚上回去的時候,吃多了為了消食,特意從後院繞了一圈。
後院是司空鶴種的一片絲瓜地,絲瓜藤長得茂盛,洛灼灼大老遠的就覺得有人站在邊上,一開始還以為是錯覺,可她靠近一看,心裏咯噔了一下。
沒有看錯,是真的有人。
賊嗎?
大晚上過來偷絲瓜的?
她先試圖在意識裏呼喚了幾聲墨川,沒人回應,又喚了幾聲裴玉,還是沒人回答。
那洛灼灼就麵臨著兩個問題,一是過去看看,二是撒手不管。
她其實一點不怕,因為司空鶴實在窮的夠嗆,除了這空蕩蕩的大院子,還真就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值得人惦記了。
買凶殺人就更不可能了,人都在這裏,殺誰不趕緊的站後院幹嘛。
她又想到了另一個可能,難道是…那沈家小姐堵到這來了?
聯想起白日沈碧寧又哭又鬧的場景,更加覺得有可能。
於是,隔著大老遠,顫巍巍的叫了聲,“沈小姐,是你嗎?”
那人咻的轉過身,“十七?”
洛灼灼一聽這聲音,幾個跨步過去,在黑咕隆咚的環境裏,除了黑乎乎的影子愣是啥也看不清
“師父?”
“腳拿開,踩到為師了。”
“哦。”
洛灼灼往後退了幾步,小心翼翼的問:“師父,您不是要去兩天嗎?”
“這次有點變動,就提前回來了。”司空鶴的臉隱沒在黑暗中,“倒是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這幹嘛?”
“我是為了消消食。”洛灼灼看不清,難受的不行,左摸摸右掏掏,找到一根火折子,吹了吹,火苗閃爍一下,周圍就亮了起來。
司空鶴煞白的臉出現在麵前,洛灼灼嚇了一跳,“師父,您臉色不太好啊。”
“有嗎?”司空鶴摸了摸臉,“為師一直很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