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洛灼灼一股腦爬起身,氣急敗壞:“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要殺人滅口?”
“沒有。”
北堂逸腳步未停,甚至有加快的趨勢:“就是威脅你,本殿下可不會口頭嚇唬人,活著算你命大,死了也別怪別人。”
洛灼灼麵紅耳赤,望著昏暗的情景加上隨時都會塌下一大塊泥土的狹隘洞裏,還真就怕一會給自己活埋在這,北堂逸這小子要是不說她在這,估計就真的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她氣的一跺腳,心不甘情不願的小跑跟上,臉上怨氣衝天,語氣卻是極好的。
“殿下,您認得路嗎?”
“這地方本殿下來了至少有十多次,雖然沒在地下走過,不過也差不多,倒是你…”
北堂逸語氣不鹹不淡:“高人決鬥,現場可不是鬧著玩的,打個骨折這算輕的,你還作死的要跟著去看看?”
記仇,這丫的還記仇!
洛灼灼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千載難逢,是要過去看看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閑扯,腳步一點沒慢下來,直到洛灼灼也歪著脖子弓起身子,她才覺得不對勁:“殿下,這洞是不是越來越矮了?”
“廢話!”北堂逸沒好氣的回她。
連她這種個子矮的都覺得費勁,前邊的北堂逸別提有多糟心了。
北堂逸也確實心煩的要緊,於是,兩人便不再交談,專心致誌的應付眼前狹隘的路段,隻能聽到對方的喘氣和走路的聲音。
頭頂照射下來的光開始變少,光線越來越黑暗,空氣也逐漸變得稀薄,洛灼灼喘氣聲變得粗重。
他大爺的,這是走到地底了?
洛灼灼開始焦躁不安,好幾次都想抓狂都忍住了。
直到前邊的北堂逸停下腳步。
洛灼灼喘著粗氣,手撐著膝蓋問道:“到頭了?”
北堂逸用一個奇怪的動作勉強閃了個身,讓洛灼灼看前麵的情況。
洛灼灼蹲下身,用手摸索著,手上的觸感是一塊冰冷堅硬如同旁邊洞壁一樣的石頭。
她本來以為這就是盡頭了,可是在摸到石頭牆中央的時候,忽然摸到一個空洞,就像是銅錢中的孔洞一般。
“這是什麼?”
洛灼灼非常奇怪,眯著眼睛靠過去,上下左右摸了摸,發現大小剛好能容納下她蹲著前行。
她便問旁邊不說話的北堂逸:“這麼小,給誰走的?”
“本殿下不知道。”北堂逸幽幽的回答了聲,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光亮,聲音輕而冷:“不過,不像是給人走的。”
不是…給人走的?
洛灼灼一陣膽寒,立馬縮回手,感覺指間微微發涼,她抖著嗓子:“殿下,您這是什麼意思?”
北堂逸氣定神閑的看了她一眼,語氣不冷不熱:“這麼小,肯定是什麼動物才走這,當然不是給我們走的。”
洛灼灼鬆了口氣,埋怨道:“別老嚇我行不行?”
北堂逸也蹲下身,探進頭去看了看,然後收了回來,看著同蹲著的洛灼灼:“要不要進去看看?”
“怎麼進去?”
北堂逸薄唇輕啟,吐出一個字,“爬。”
爬…爬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