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灼灼琢磨了半天,還是一點都想不通,就聽景容說:“你問完了,現在該我了。”
洛灼灼莫名其妙:“你什麼?”
景容抬頭看了看鄒然減小的雨勢以及逐漸散開的烏雲,眼睛望向十米開外的北堂逸,聲音冷了一個度:“裴玉囑咐我照顧好你,可是你受傷了。”
洛灼灼:“……”
景容接著說:“裴玉的事情我沒可能做不好。”
“你要怎麼做?”
景容緊盯著北堂逸,臉上浮現冷戾:“殺了他。”
洛灼灼哭笑不得,雙手合十拜了拜這尊大佛:“我因為什麼受傷的你不知道嗎?”
景容眼神一變,回過頭看了看她:“你什麼意思?”
“我是說。”洛灼灼指了指滿目瘡痍的地麵和他們剛才所待的山洞:“整個山洞都塌了,我差點被砸死在裏麵,你找人的方法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景容冷笑一聲:“你想死?”
“別別別。”洛灼灼擺手,按了按喘氣就疼的肋骨,看了眼北堂逸,歎了口氣。
這可麻煩了,主要是這還不是別人,堂堂北溟的皇子,還是受寵的那個,這事算是大條了。
其實,總體的說起來,這事還得怪墨川,誰知道他前幾天大半夜莫名其妙的跑出去就是為了找夜央打架,打就打,就不能找個隱蔽的地方慢慢打,非就得光明正大的在北溟這種是非之地,這不是存心找事嗎。
還有景容也是,一個個都是不能得罪的主,可難為了夾在中間圓來圓去的她了。
還照顧,裴玉就是這麼托他照顧她的?
洛灼灼長歎一聲,捶胸頓足的感歎裴玉所托非人,隻得讓景容等一會兒,自己回身一瘸一拐的朝北堂逸那邊去。
靠近一些,發現北堂逸還坐在那裏,墨色的眼眸由於烏雲的逐漸散去而變得幽暗,深不可測,他還是那副表情,不動聲色的望著洛灼灼走到離他兩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目光緩慢的上移,盯住她的臉,並未開口說話。
洛灼灼心裏發慌,感覺到目光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手指由於緊張緊緊的攪在一起,在原地磨蹭了一會兒,不斷的給自己加油打氣,深吸了口氣,才硬著頭皮上到跟前,幹笑了好幾聲:“雨要停了。”
沒有得到回應。
有毛病,這些人的腦子都有毛病!
洛灼灼暗罵了聲,腦子嗡嗡直響,感覺耳根直燒,努力忽視掉北堂逸的目光,別過臉去看了看景容,也確實累了,也不想多費腦子編瞎話了,隻是歎了口氣,一臉疲憊道:“如果要出去,他可以帶路,總比我們自己摸索強得多。”
許久沒有回應,洛灼灼站在原地,微風吹起一身雞皮疙瘩,被困在洞裏的時間就夠長了,本來就全身脫力,洞塌下來時也是靠著由於高度緊張而集中的精神力硬撐著,就如同人臨死前的回光返照希望,
如今,這口硬撐的氣早就在見到景容的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現在就真的剩強打的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