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他傷的很重(1 / 2)

過了很久,她才聽到墨川的聲音。

“本尊沒事。”

墨川鬆開握洛灼灼手腕的手,頓了頓,又道:“本尊要離開一段時間。”

“裴玉受了很重的傷,本尊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把他和景容分離開,景容會留在這裏,本尊會帶著裴玉去尋酒葫蘆。”

洛灼灼心裏一沉,忙問道:“那他會醫好裴玉嗎?”

墨川沉默了下:“不一定,這次情況比較特殊。”

洛灼灼也沉默,想起昔日活蹦亂跳的裴玉,心中隱隱有些鈍痛。

“景容在這裏,再加上…”

墨川頓了頓,眼眸閃過意味不明的光芒:“他也來了,你這裏本尊就放心了。”

洛灼灼愣了下:“誰要來?”

墨川沒有回答,定定的看著她,忽然伸手在洛灼灼的背上輕輕拍了拍:“什麼都不用擔心。”

一陣困倦之意襲來,洛灼灼軟軟的趴在床榻上,眼皮子開始打架,墨川的聲音斷斷續續傳過來,聽不真切,又如魔音灌耳般陸續灌如她的耳中。

“夜央受了反噬,不會輕易出來。”

“你要好好保護自己。”

“等本尊回來。”

……

這一夜,洛灼灼睡得很熟,這幾乎是她連日以來睡得唯一一次的好覺,再次睜眼的時候,天氣已經大亮了。

她呆呆的望著頭頂的帷帳,過了半響,才慢慢的坐起身,頭暈腦脹,整個人睡得迷迷糊糊的。

“醒了?”

旁邊傳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

洛灼灼一懵,腦袋裏瞬間炸了,頭皮發麻,下意識的連滾帶爬的就想往外跑。

腳尖剛落地,忽然看到端端正正坐在桌前喝茶的景容,愣了半天:“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景容沒搭話,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瞥了眼她的手腕,冷冷道:“他傷的很重。”

洛灼灼不明所以,抬起手,看見自己纖細潔白的手腕上,赫然是一個已經幹涸的血手印。

洛灼灼愣了下,回想起昨日深夜墨川握住自己手腕冰冷的手,心裏陡然一涼,聲音輕微的有些顫抖:“為什麼?”

景容麵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聲音也豪無情緒:“我與裴玉自有意識存在的那日起,便就是兩個靈魂共用一個身體,酒葫蘆與墨川想了很多方法,都沒有辦法將我們分離開來。”

洛灼灼心中不詳的預感愈來愈強烈,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問道:“不是沒有辦法嗎?那為什麼現在又分離開了?”

“這世間不存在沒有辦法的事。”

景容頓了頓,冷冷的看了眼洛灼灼,唇角勾起淡漠的弧度,一字一句。

“隻存在辦法的好壞區別,你願意失去,自然會得到想要的。”

洛灼灼心裏咯噔一聲,忙問他什麼意思。

“我答應的,自然會做到。”

景容說完這句話,像是說完了該說的東西,無論洛灼灼怎麼問,始終一言不發,被她纏著煩了,便如墨川一般,閃身坐到了房梁,背倚著木頭,閉目打坐。

洛灼灼光著腳在地上走來走去,奈何房梁太高她又爬不上去,隻得惱羞成怒的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