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豹哥……”豹哥聲旁的小矮個連話都說不利索了,“這,這,這該怎麼辦?”
豹哥看著一點點從棺材中走出來的穿壽衣的女人,瞬間頭皮發麻,一股寒意直接從腳底板衝到了天靈蓋。
往常他隻用貼張符咒,啥事都沒有,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豹哥,你看她的腿!”中年男子指了指穿壽衣的女人不打彎的膝蓋,“我們這是碰到粽子了!”
他這麼一喊,眾人也都聽到了。
豹哥翻了翻隨身攜帶的小黑包,從裏麵找出了一大袋子糯米,他伸手從包包裏掏出一大把,直接朝向他們走來的穿壽衣的女人揮灑了過去。
“呼啦——”
一陣邪風刮過,將豹哥手中揮灑出的糯米刮偏了,全部都刮在了穿壽衣的女人旁邊的土地上。
眾人看著如此詭異的一幕,瞬間頭皮發炸。
為首的豹哥定了定神,猛地想起僵屍這種東西,大都是夜間出行,白天就躲在棺材中。
那這種僵屍一定是懼怕陽光。
豹哥想了想,從包包裏掏出打火機,將矮個子的上衣扒下來,用打火機點燃,火勢一點點變大。
他手中拎著矮個子的衣服角,朝一步步向他走來的穿壽衣的女人開口道:“你識相的話,離我們遠一點!”
穿壽衣的女人沒有說話,喉嚨中溢出兩聲低低的笑聲,似是嘲諷,腳下跳躍的步子非但沒有停下,反倒更快了。
原本就被嚇破膽的眾人看到這一幕,瞬間都不淡定了,腳下不自覺的向後退,一副隨時都要開溜的架勢。
“一群慫包!我們這麼多人,怕她個毛!”豹哥將手中的衣服遠遠的朝那穿壽衣的女人丟了過去,從地上抄起鐵鍬等家夥事,直接帶頭掄了上去!
這一鐵鍬夯實了,豹哥敢肯定,能將她腦袋砸開花!
他想到這裏,手中動作稍稍偏了一偏,他還想著將這具女屍留著賣錢呢,要是夯個稀巴爛,這哪裏還值錢?
“鐺——”
一聲精鐵交鳴之聲。
豹哥握著鐵鍬的兩手被這股力道震的發麻,虎口處更是撕裂一般的疼,手上差點沒有拿穩,將鐵鍬扔下去。
他目光看著近在眼前的女屍,寫滿了駭然之色!這穿壽衣的女人的肌膚看著挺嬌嫩的,沒想到卻比石頭還硬!
這一鐵鍬夯下去,這穿壽衣的女人居然完好無損!
剛才就算是個石頭,也該留下點印記了吧?
這一舉動,完完全全將女屍激怒了,她喉嚨中發出一陣陣奇怪的聲響,目光直刷刷的鎖定豹哥!
豹哥被她的目光看的頭皮發麻,“夥計們,抄家夥事,我們感覺走!”
這具女屍他們不要了還不行麼?
再說,這裏是荒郊野嶺,他們的車就在這旁邊,他還不信了,五菱之光跑的再慢,還不比僵屍跑的快?
眾人聽到這裏,將地上的鐵鍬撿起來,直接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了出去,跑到一半的時候,這才想起來,他們剛才綁的傻穿壽衣的女人忘記帶了!
“嗚嗚嗚嗚——”
原本天上掛著的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密布的烏雲盡數遮擋,天地間陷入一片黑暗。
再聽著這幽怨的哭聲,眾人隻感覺瘮得慌。
衝在最前麵的豹哥,聽到這一聲哭泣聲,瞬間停下了腳步,看向周圍幾個人,怒道:“跑什麼跑?!還不想辦法將那二傻子給帶過來!”
那二傻子要是丟了,這十幾萬就飛了!這月就白忙活了!
眾人聽到他的話,暗暗腹誹。
那二傻子是豹哥負責背的,錢他也拿大頭,現在明明是他忘了,是他工作的失職,現在還要將怒火撒到他們身上?
不過眾人這些話也不過是想想而已,沒敢說出來。
眾人一回頭,就看到那女屍已經蹦蹦跳跳的,來到了眾人身後,伸出了尖銳的指甲。
那指甲足足有三四厘米多長,呈現詭異的血紅色。
眾人這也顧不上那穿壽衣的女人了,腳下抹油,瞬間跑出很遠。但那將是跑的一點不慢,一跳足有四五米遠!
很快,那穿壽衣的女人跳到了眾人麵前,將小矮個一把撲倒在地,穿壽衣的女人張開嘴,露出尖銳足有一指多長鋒利如刀的獠牙!
小矮子使勁掙紮了一下,奈何這穿壽衣的女人像是一塊磨盤一般,死死的壓在他身上,讓他不得動彈。
因為距離極近,小矮子甚至能聞到自她口中散發出的腐爛血腥的氣息,還夾雜著難以言說的臭味,將他嗆得幾欲作嘔,頭疼欲裂。
比鯡魚罐頭的味道還要更刺鼻!
眼看著那穿壽衣的女人尖銳的獠牙就朝他脖頸處咬了過來,小矮個撕心裂肺的大吼道:“救命啊!”
他一遍吼,一遍將目光移向了豹哥等人,帶著求助之意。
跑到遠遠的豹哥不知道什麼時候折回來了,他手上還拎著鐵鍬,猛地就朝那穿壽衣的女人的後背掄了過去。
這一下,他可沒有留手。
“鐺——”
這一聲沉悶的聲響,將小矮個的耳朵震的發麻,全身上下都疼的厲害,鑽心的疼。
穿壽衣的女人被激怒了,她放開小矮子,張牙舞爪的朝著豹哥撲了過去!
豹哥被她狠狠地慣在地上,後背和身下的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當即疼的厲害,他看著穿壽衣的女人張開的大嘴,並未慌亂,直接摸出早已準備好的黑驢蹄子,猛地塞到了那穿壽衣的女人張開的大嘴裏!
這黑驢蹄子,並非是黑色的驢蹄子,而是一種糯米製成品,在剛才的試探中,豹哥覺得,她對這糯米挺害怕的。
“呲啦——”
將黑驢蹄子放進穿壽衣的女人的嘴裏之後,瞬間像是鐵板烤肉一樣,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響,隱隱有肉香也被烤了出來。
豹哥想要溜出來,然而穿壽衣的女人已經徹底發怒,伸手就要在豹哥的臉上留下幾道喜慶的紋路。
這將是的牙齒,指甲,很容易傳染屍毒,豹哥趕忙將手邊的黑色袋子擋在了臉上。
袋子是用黑色的布料做成的,在這女人鋒利的指甲麵前,簡直是不堪一擊,像是刀子劃破窗戶紙一樣容易。
“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