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神情激動的白世靜,落英的內心不由得升起一絲惶恐,雖然對方過去一直對她們父女不錯,她也一直尊稱對方為“白爺爺”但是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殺人奪寶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難保白世靜不會覬覦自己手裏的功法。
更何況,這位白鎮長夜班深更突然出現在這裏,這原本就是無法用常理揣度的事情。
“汪汪汪!”
小黑也對白世靜表現出了敵意。
“你是不是找到了天星戒?”白世靜開門見山道。
“什麼天星戒,沒見到過。”落英矢口否認。
從白世靜的口中,落英這才知道那枚黑色的神秘戒指原來叫做天星戒。
白世靜空出的另一隻手迅速抓住落英的右手中指,用力捏了一下。
對於他的這個舉動,落英心裏並不害怕,自從戒指隱入手指裏之後,她的中指以前怎樣,現在還是怎麼樣,完全感覺不出變化,隨便捏一下就妄想能夠找到那枚戒指,門都沒有。
“你記住,這件事千萬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不到生死關頭一定不能在外人麵前施展戒指裏的武技,除非你能確定對方即將變成死人。我剛才來得匆忙沒來得及準備,明天會給妳送一本你現在能用得著的武技過來。”白世靜說道。
落英完全被白世靜這一番話給搞懵了,不要讓別人看到戒指裏的武技,還說要送一本武技給自己。戒指裏隻有一本功法和一顆丹藥,哪有什麼武技?
不過從白世靜的言語裏,落英能夠感覺得出他對自己應該沒有非分之想,而且似乎非常肯定那戒指就隱藏在自己的手指裏。
“連我爹也不能告訴嗎?”
“暫時先不要告訴。”
落英點點頭,戒指的事情她原本就不打算立即告訴父親知道,但如果剛才白世靜說的不是暫時不要告訴,而是絕對不能告訴的話,回去之後她一定會立即把這件事告訴自己的父親。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白世靜說著不容分說將落英夾在腋下,另一隻手把小黑拎起來放在肩膀上,縱身一躍出了石洞,快速向落家茅屋的方向飛掠而去。
落英隻覺得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兩旁的樹木向後倒飛的速度快得讓所有樹木連成了一排緊密相連的樹牆。
“白爺爺,你怎麼能跑得這麼快?”確認自己沒有危險之後,落英開始好奇心起。
“你白爺爺也是武者,這件事你也要替我保密,否則以後我就不送你武技了。”白世靜說道。
“我一定不說出去。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那個山洞裏?”
“這個以後再告訴你。對了,忘了跟你說,那顆丹藥你要自己吃,一定不能偷偷給你父親服用。你若是不聽我的後果很嚴重,知道嗎?”白世靜嚇唬道。
三五句話的功夫,落英發現竟然已經到家了,這讓她再次震驚得無法言語,要知道她之前跟著小黑一路小跑可是用了兩個時辰左右才去到那裏的。
“動作輕點,別讓你爹知道你曾出過門。”白世靜把落英放在院門外,丟下一句話身形一閃就消失不見了,速度快得落英連他的背影都抓不住。
落英躡手躡腳的打開院門,依然從窗口爬回自己的房間,果然沒有驚動到隔壁的父親。
回到房間裏,她立即迫不及待的點起油燈,就著油燈昏黃的燈光打開《天殘訣》研習,功法上記錄的文字十分晦澀難懂,落英努力研究了半天,還是一句話都沒能看懂。
普通內功心法隻需要晉入玄脈一重境界就能開始修煉,但是這天殘訣卻屬於上古功法之中比較特殊的,雖然隻有殘篇,但是也必須滿足一些特殊要求才能修煉。
她將功法重新藏進天星戒中,然後掏出那枚黑褐色的丹藥,那枚丹藥差不多有她的小拇指那麼大,表麵散發著十分誘人的香氣。
落英張嘴將丹藥塞進口中吞了下去。
丹藥下肚,立即感覺到一股狂暴的藥力仿佛滾熱的岩漿,在四肢百脈之內恣意衝撞,一種難以言狀的痛苦襲來,落英忍不住痛苦的呻吟起來。藥力每到一處,便把痛苦播灑到那裏。因為害怕驚動到隔壁的父親,她不敢發出太大聲音,從床腳扯過一件衣服塞在嘴裏死死咬住,脖子上青筋暴起,雙目圓睜,表情十分猙獰。
大約十多分鍾之後,藥力已經遍布全身,此時的落英就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炙烤一樣,痛苦難當,牙齒已經將衣服咬穿,嘴裏混著血腥,不知道是不是傷到舌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