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邪祟四出,不知從哪來了許多怪獰邪獸搞得人心惶惶民不聊生。稘蕻便一路將其除去,本禦劍三日就可到的路程硬是廢了七日才到。
柏族位於巟域最西端,所領地界為巟域最為富庶之地,其家苑也是奢華無比,金雕玉砌,奇珍異寶數不勝數。
來迎稘蕻的是一位白發年長者,名喚杵祥。慈眉善目,鶴發童顏,畢恭畢敬,禮數周全。從衣飾來看應是柏族德高望重之家臣。
稘蕻坐在殿中,杵祥喚來女侍將案上擺滿了各種精致華貴的茶點。
這些女子與靈域九聖宮氣質清冷不容褻瀆的女侍不同,放眼望去各個麵若桃花笑眼盈盈,有些媚眼如絲勾人魂魄,有些麵若銀盆,綽約豐滿。統一穿著窄袖低領百褶石榴裙,婀娜的身姿顯露無餘。
這些女子看到俊逸絕倫,一襲白衣謫仙般的稘蕻笑得更加燦爛嫵媚,膽子大的過來爭先侍候,膽子小的躲在遠處紅著臉偷看悄聲議論。約是知道稘蕻身份,所以就算心花怒放也都禮數周全並無搔首弄姿僭越之舉。
稘蕻並無心美酒佳肴,見許久還是不見庭雨,便開口道“少尊主現在何處?”
“少尊主…”杵祥的笑臉有些僵硬“他…他……”
稘蕻見杵祥麵露難色,磕磕巴巴語無倫次,又見他年歲已高做自己祖父亦是綽綽有餘,便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輕聲說道“但說無妨”
原這庭雨出生不久其母便香消玉殞,外祖父便把這唯一的繼承人當作心頭至寶,全族人上上下下沒有一個敢跟他作對的。他現不滿一百歲,正是天不怕地不怕,頑劣不堪的年紀,柏族尊主過身後,竟沒有一個人能降得住他。
杵祥帶稘蕻來到了玉肌閣。這玉肌閣是方圓五百裏最有名,最豪華的青樓。庭雨在這裏不是常客,而是主人。據說庭雨非常喜歡這個地方於是便買了下來。
這裏的姑娘不比柏族家苑中矜持有禮的女侍,在看到羊脂白玉般的稘蕻後,一個個如見了花的蝴蝶般撲了上來。
那刺鼻的脂粉香使得稘蕻皺起眉,還沒等那些女子碰到的衣角,他便將身形隱去。
在找到庭雨的時候,他正喝的爛醉,不省人事的泡在玉肌閣庭院的溫泉中。
“哎呦,我的小尊主啊…”杵祥見狀,立馬上前想要將庭雨從池中拖出。
但庭雨儼然比他高出一尺多,且身材雖修長卻身量精實,杵祥用盡全力,池中之人卻紋絲未動。
“還愣著幹嘛,你們這群木頭,快來幫忙啊”杵祥對著隨行的侍從喊到。
兩個壯漢將庭雨從池中小心翼翼的抬出來放在池畔。
杵祥喚人端來一盆涼水,”嘩”的一聲潑到庭雨臉上。
“哎呀呀!”庭雨從池畔彈起,一邊亂抹臉上的冷水一邊喊著。
過了好一會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是杵祥弄醒自己後,後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扭頭注意到了杵祥身側的稘蕻。
稘蕻看向眼前這個少年。他此刻已清醒過來,饒有興趣看著自己。
他的眸子是紫色的,身著柏族紫衣,額前有幾縷碎發微微遮住眼睛,卻遮不住那份明朗的神情。
二人視線對上的那一刻庭雨咧開嘴角笑了起來,笑容如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璀璨引人。雖頭發淩亂衣著隨意,卻不難看出是個極為體麵俊秀少年。
稘蕻看庭雨五官確實與自己有幾分相像。但仔細看來更像他的父殿。庭雨眉眼之間有他父殿的調笑多情,卻少了幾分王者威嚴。
看來他的猜想沒錯,這個放蕩不羈,喜逛青樓的混世小魔王應是他與葕泫的異母兄弟。
庭雨似不滿於遠處打量,便走上前圍著稘蕻轉了一圈,仔仔細細將其從頭看到腳。然後湊到他麵前說“你是稘蕻?”